一直安静跟在众人身后的十几条癞皮狗也突然变得躁动起来,像是闻到了自己热爱的味道。
“这是。。。泔水?”闻到这个味道郝利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率领一众野狗在饭店后厨垃圾桶里讨生活的日子。
花斑狗突然示意众人噤声。
一个铁锈色红色大门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辆依维柯厢型货车正在大门面前,等着开门。
众人躲在暗处,院子里亮起一盏昏黄的灯光,大门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光着上身穿着一条宽松短裤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几点啦!妈的大早上在这等你十几分钟,找死啊!下回再这么墨迹,宰了你炖汤!”依维柯车里骂道,开门的男人不言不语,懒洋洋的把大门拉开两侧,厢型货车驶进院子里。
张明明刚要站起来,就被身边的郝利死死按住。
只见刚才那个光着上半身穿着短裤的男人突然四脚着地,变成一头凶悍的野猪,白森森的獠牙在晨曦中看起来异常刺眼,野猪围着大门巡逻起来,见状张明明蹲回去,一脸惊恐。
“这他妈不是个饭店嘛?!”张明明低声道。
“皮库就在饭店冷库里。”花斑狗说,自己以前就带着一群流浪狗驻扎在这家饭店后门,看守皮库。
大隐隐于市。
等依维柯出来,众人从藏身的草丛里出来,在野猪男即将关上大门之际,郝利一声呼哨,五六条癞皮狗冲上去把野猪男团团围住,野猪男伏地变回野猪,左格右挡,三两下就把围上来的几条狗顶到天上,几条癞皮狗却也不是吃素的,经过郝利的调教,癞皮狗们懂些战术,吃了一击又折回来,这回变了战术,围着野猪绕起了圈,野猪力大无穷却不甚灵敏,被几条癞皮狗带着转了两圈便眩晕了起来,癞皮狗看准时机就朝着不远处的小树丛里逃去,野猪被癞皮狗激怒,嘶吼着朝癞皮狗追过去。
花斑狗带着一众人悄悄溜进大门,迎面的房间是这家饭店的后厨,后厨西厢房是一间红砖结构的瓦房,这样一个简陋的瓦房却装着一个绿漆的防盗大门,古朴的砖房跟防盗门搭配起来格格不入。所以不等花斑狗带路众人就径直朝西厢房走去。
防盗大门上装着密码锁,花斑狗在此看守的时候要时常过来清点,所以这道门的密码是她认识的第一串数字,永生难忘。
花斑狗输了密码,大门却没有打开。
又输了一遍,仍没有打开。
“怎么回事?”克克问。
“显示密码错误!”花斑狗无比惊讶。
“你他妈是不是记错了?!”张明明骂道。
郝利朝张明明脑袋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说:“怎么可能记错,它就认识这么几个数字,一定是密码被换了,花斑狗这么久没向公会报道,他们已经考虑到花斑狗叛变的可能性了。”
“指望你们几个,呸!”张明明鄙夷的数落着众人,自己溜门撬锁的本事还不算生疏,便走到门前开始撬锁。
正当张明明专心致志的开锁之际,大门哐当一声被撞开———野猪回来了!
。。。
剩下的几条癞皮狗打头阵冲着野猪扑了过去,把野猪围在中间纷纷看准时机往野猪身上脆弱的部位狠狠咬下去,有了刚才的经验野猪并不跟着转圈,硬生生扛下癞皮狗们的撕咬,趁着狗牙还挂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用后腿狠狠的朝癞皮狗踩下去。
两条癞皮狗当场毙命,腹部被野猪的后蹄蹬破,薄薄的肚皮豁开,肠子流了一地。
看这阵势,郝利跟花斑狗一前一后朝野猪扑过去,郝利随手抄了院子里的一个铁锹,高高扬起铁锹朝着野猪脑壳上狠狠拍下去。
野猪吃了这一记,便在地上迅速打了个滚,把周身的癞皮狗像苍蝇一样轰开,低头把獠牙朝前,对着郝利顶过去。
郝利却站定不动,眼看獠牙就要刺进郝利的下腹,却听的野猪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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