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也在一瞬间醍醐灌顶,一拍脑门道:“要把那里变成一个哨所?”
“对。”约翰说,“文鸟介绍一下那里的情况。”
文鸟的嗓子尖锐但不刺耳,说:“公会的基地建立在白龟山水库水下,通过水库边上的一个俱乐部连接岸上,这个水库四通八达,在公会刚刚公布官方版《玫瑰经》的这几天,周围前去公会登记的变形兽肯定会比平时更多,可以说数量会激增。”
“所以我们可以躲进这个数量庞大的混乱意识里,公会应该不会探查周围来登记的所有变形兽。”小和尚接话道。
“对,他们检查的重点肯定是在进入公会基地以后的那些变形兽身上,所以在那附近建立哨所会相对安全。”
“可是建立这个哨所的意义何在?”小和尚问,“想进去的我们拦不住,进去以后再出来的都与我们为敌,我们是要在那边统计人流量吗?”
“这是我看到那个位置之后才产生的想法,”文鸟说,“我们可以在那里拦截一些有用的变形兽加入我们,不是所有变形兽都心甘情愿去加入公会。”
“跟公会比起来我们的优势是什么?”小和尚问。
“自由,”狮子突然说,“我们不会监视控制加入我们的变形兽,而公会招安这些变形兽唯一的目的就是监视控制他们,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即便这个‘自由’的代价是被所有变形兽追杀。”小和尚说。
“你饲养过从野外抓到的动物吗?小鹿,金雕之类的?”一旁的约翰问小和尚。
小和尚一时被问的摸不着头脑,摇摇头。
“我小时候很喜欢跟我叔叔出去猎兔子,冬天马戏团不演出的时候我会跟叔叔一起去温尼伯的森林里捕猎兔子,整个森林覆盖着大雪,没有人能看见兔子的踪迹,但是我叔叔饲养的一只美洲隼可以,叔叔下车后会把那只美洲隼放在自己肩膀上,发现兔子的痕迹美洲隼就会像穿梭在森林里的导弹一样朝猎物扑过去,总之这只美洲隼占据了我童年的大部分幻想。”约翰说,“后来当我长大,长得足够去爬树的时候,我跟几个朋友在安大略湖北岸的一个森林里,爬树偷来一只刚刚孵化没多久的白头海雕。我把它养在我的小木屋里,直到这只刚出生就被我偷走的,几乎从来没有见识过‘自由’的白头海雕,用笼子的缝隙拧断了自己的脖子之前,我都不知道‘自由’这种东西即便它们没有亲眼见过,对野生动物来说也足够重要。写在DNA里。”
小和尚耸耸肩:“很有说服力。”
“你跟张明明带着文鸟一起去建立哨所怎么样?”狮子对小和尚说。
“可以。”小和尚点头,文鸟也表示赞成。
不到中午张明明和小和尚就坐上文鸟驾驶的越野车一起前往平顶山。
张明明身上穿着山东大汉的那张新皮,坐在露天的车厢里被晒得体无完肤,一路不满的抱怨。
三人驾车五十分钟到了闫先生指定的地方,看见闫先生打着一把伞站在路边等着,张明明拉住小和尚悄声问:
“文鸟姐姐是怎么确定这个花豹闫是愿意帮我们还是只是想帮公会抓住我们?”
小和尚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换了新外形却不自知的张明明,将近两米的身材一口一个‘文鸟姐姐’令小和尚忍俊不禁。
“如果我们想找人帮忙,就得先学会相信别人,”小和尚说,“何况在公会登记过的变形兽都有备案,我们查得到的。”
闫先生站在一处十字路口等着,看见三人开车过来闫先生迎上来,在前方带路。
文鸟女孩开车跟在闫先生后边,进入到一处残败的巷子里。巷子两旁伫立着颇具年代特色的民房,像是一处家属院之类。
闫先生带着车在一处生铁大门前停了下来,三人下来寒暄。
“这是我最早独居的地方,单位分的房子,看上去旧了点,但是里边布置的很舒适,昨天文鸟小姐过来找我后,我又简单打扫了一下,请进。”闫先生前边引路,三人进了这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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