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午休的时间张明明都在写作业,一直写到下午三天,头昏脑胀,决定今天就写到这,收拾了桌子,张明明准备去楼下找点吃的,却迎面撞上金妈从外边回来,张小七跟在金妈后边,面无表情,金妈则看着张明明一脸怒气。
金妈从来温婉和蔼,脸上带着如此怒气还是头一遭。张明明不敢跟金妈对视,等着金妈发话。
“上楼。”金妈冷冷的说,语气间强压的怒火令张明明胆寒。
张明明跟在金妈后边顺从的往楼上走,低头不敢言语,到楼梯拐角处张明明斜眼瞟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张小七,张小七似乎有预感在这个拐角儿子会偷偷跟自己寻求眼神对视,在自己眼神里找点线索,刻意祭出恶狠狠的眼神等着儿子过来看,果然张明明斜眼就看到父亲怒极的眼神。父母反常的怒火几乎把张明明吓得打个寒噤。
“跪下。”金妈跟张小七并排坐在张明明床上,张明明闻声不敢怠慢,咚一声跪倒地毯上。
“跪地上。”看着儿子挑了个软塌塌的地毯,金妈补发命令,让儿子跪倒冰冷的地板上,“今天早上,你跟那个马戏团团长跟村长说什么了?”
跪在地上的张明明第一次面对爸妈如此反常的责难,不知道是该自己先开口还是等爸妈发话,又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才会发话,要是一直跪着恐怕自己沉浸在这种慌乱的气氛里连个应付的借口都想不出来了,终于等到金妈说话,张明明迅速在脑海里回想着早上的一幕。
早上因为黎老板造访的事村长叫两人过去问话,张明明本来觉得一个俱乐部老板不当大事,顺嘴跟村长开了个玩笑,没想到惹的村长大发雷霆。
张明明照实说了。
“你知不知道他被你气的进医院了,晕倒了,从现在开始你禁足。村长什么时候出院你什么时候出门。”金妈说。
张小七扶着妻子下楼了,一会又拿了个便携马桶上来给儿子,看着被骂得木木然的儿子,张小七无奈道:“咱家就你机灵,又就你爱惹事,你爷对你不好?你气他干啥?在这呆着吧,好好把作业写了,等晚上我跟你妈说说让你出去洗个澡。”
“谢谢爸。”张明明说。心里想的却是狮子要空等一场了,无奈的叹口气坐回书桌旁随手翻着漫画。不觉间睡了过去。
睡梦中,张明明清楚的知道现在在梦里,却感觉此刻比现实更清晰。
长长的河堤上,小和尚在一处界碑上打坐,张明明朝小和尚走过去。
“我被关禁闭了。”张明明说。
“听说了,所以我在这等你。”小和尚闭着眼,神态安详的说。
张明明看着面前的小和尚,以前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说话带刺的小师父,第一次这么近看他,光秃秃的脸蛋上没有眉毛也没有睫毛,五官精致又清秀,一双薄透的眼睑几乎能看到皮下细细的蓝色静脉。
“别看我了,狮子还在等你。”小和尚仍旧闭着眼说。
张明明跟着小和尚走下河堤,马戏团的营地就在眼前。一切都看起来熟悉又陌生,河堤边上那些树的位置没变,只是跟早上见过那些枝桠长得不太一样,不远处的村庄房子都变得奇奇怪怪。
“这是梦里吗?怎么跟真的一样。”张明明跟在小和尚身后说。
“你是凶神嘛,你的梦都是真的,何况现在看来,你还是凶神之神,海里那个朋友就是冲着你来的。”小和尚说。
“我的梦都是真的?”张明明疑惑。
“我只知道个大概,尽量解释给你听,根据《玫瑰经》的记载,凶神们有联通的能力,有的凶神天生就可以联通时间,有的则可以联通空间,而你,凶神之神,在《玫瑰经》里被称作信风,你可以联通时间和空间,所以在你意识里出现的东西都是过去或者未来一定会发生的,或者说已经发生过的,也就是说现在你在的这个梦境就是过去或者未来这个位置的样子,只不过,我们进入你梦境后把马戏团带了进来。”
狮子和约翰在约翰的房车里等张明明,断尾的灰色狸猫坐在车顶上,看见小和尚带着张明明过来从车顶一跃而下,迎着两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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