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杰既然给郑维文充当说客,也肯定有他的察言观色的本领。他能从我眼睛和神色里能得知一切答案。他拿出的亲情帮教邀请函在我眼前晃了一圈后,又小心翼翼地装在了他的兜里,奸笑道:“怎么样?想要吧?”然后又趾高气扬地说:“别说你,那个刚下队的石宝也想要。”他又很拽的样子:“说实话,只要是有老婆的都想要。这可是面对面接见。”他又眼睛就像狼似的闪着绿光:“一年就这一次,能揣摸,能亲热,能下手。还真能促进夫妻感情。”说的时候,他的眼睛又是往下一扇:“但这个指标有限,一个队按百分之三的比例。我们中队也只有五个指标。”说着,他又煽呼道:“这下,你知道郑维文的能耐了吧?这个邀请函就是郑维文拟写、排版和印制的。最后他还是多留了几张。”邢文杰看着我神秘地说:“这几张可是每张值千金呢。想要,就得拿钱。既能和老婆找感觉又能得称号。哈哈,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啊”我真的想要一张,不说是称号的事,最起码和老婆能传递一下生理上的炙热和身体的温度吧。但是我要是撒谎说老婆能拿来钱可到了时候却兑不了现,肯定郑维文知道我在耍弄他,到头来他就会加快速度和手段对我进行新一轮的攻击。但我也知道“纸里包不住火”,到最终钱还是给他拿不来的,但是挨一天是一天吧。我看着邢文杰狡黠的嘴脸,十分迫切但又十分失望地说道:“邢老师,谢谢你为了我做的所有的努力。”我叹息道“我也真的太需要这张纸了。可是我给老婆也说了拿钱的事,只是她说马上积攒不了那么多的钱。所以我还是需要等。这张纸要不你就给了别人吧。”说的时候,我又郑重其事道:“关于称号的事我要定了,我一定要的,而且使非要不可。”然后无奈地摇摇头:“只是这次帮教我是没机会了。”我说称号我一定要的话时,是斩钉截铁的语气,但这句话是一语双关,意思是我绝对要称号,但不一定非要通过你郑维文和邢文杰。邢文杰很失望地看了看我,说:“林峰,你有这个才能,也有每月探望你的老婆,更具拥有这张纸的本事。但真的可惜了,没想到这样的好机会你都错过去了。”完后他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林峰,也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在监狱里刑期长了,好多人的老婆都跟着人跑了。看着你写文章风风火火的,做起事来却吞吞吐吐的。”他哀怨道:“当你想通了,老婆也睡到别人被窝了。就像我比你大的多,老婆也早没了女人的味道。我坐监的头几年她还不是月月来?到后来还不是跟着别人跑了。”说的时候,邢文杰可能真的动了感情:“现在她还来看你,你要是这个时候开口向他要钱相许她还抹不下脸。你现在关键的问题不是为她着想,而是是要为自己着想。”他接着又是长吁短叹地说“哎,我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也说不定到了明年,我就不会再拿上这张纸来给你说了,因为她早不会再来了。”邢文杰说完,还是使劲地摇着头,提着马扎回号里了。我知道或许他说得真的很对,我也知道我真的需要女人给我贫瘠的生理通通电,但我不能为了自己,我必须在这里甘甘愿愿得接纳着劈面而来的种种意想不到的痛苦和艰难。即便真的老婆有一天亲情不再我也要坚守到底,绝不会把自己应该承受的一切强加给别人。
晚上收了风,我躺在床上,想着邢文杰手中的那张粉红色的亲情帮教邀请函,想着曾经为家庭而舍苦舍累的点点滴滴,想着一双穿的破破烂烂的凄苦的女儿,想想风烛残年的母亲,还有努力支撑起一个破碎家庭中的她。她的那双硕大的东西在我眼前直晃,还有接见时那个若隐若现的两粒东西,还有那几个犯人色迷迷发着绿光的眼睛。我是男人,我真的迫切需要这些东西,可我又因为我是男人,必须凭借全力为这个贫穷的家减点负担。
整晚,那张粉红色的纸都在我眼前晃动,整晚妻子的那双山峰也拂之不去,整晚我一直这样在床上翻来复去。
夜深了,整个号里有人传出了均匀的呼吸,有人开始梦呓,还有的咬牙切齿。我的心绪不能平静。忽然我脑子“噗啷”了一下。我有了一个必须马上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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