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说回张角,几个党人亲眼所见张角道术神奇,不由得自愧见识浅薄,天下之大,果有如此奇术。张角也是有心结交,一时间几人相谈甚欢。众人答应协助张角,但匆匆几年过去,几人也是介绍了几个门阀子弟,追随张角左右。朝中党锢之祸愈演愈烈,众人自顾不暇,哪有机会去帮助张角?
随着名门望族之后以及官宦也加入了进来,教中事物却愈发混乱了起来。张角原本期望着这些有知识的读书人加入进来,太平盛世的道义理想会更好的传播。哪知这些人加入进来,各自以自己的认知理解去解读太平经的道义,一时间教义五花八门,众说纷纭。更有甚者,有打着太平道名义四处招摇撞骗的,蛊惑乡里,敛财骗色之徒时有出现。张角三令五申,以严刑峻法约束教众,见效却不大。张角无奈,只能更勤的奔波于各地之间,自己虽有三头六臂,一时间竟也疲于应付。
光和七年,甲子。刚过完年的张角就忙碌的奔走在陈留一带传道,忙于纠正当地教众对太平教义的理解。百姓们刚过完年,尚在喜气洋洋的慵懒中,但听闻太平教主张角亲临此地,都一大早赶到张角搭建的教坛之处,听教主训话传道。张角也是极尽所能向他们讲解教义,这一讲就是一天,眼看着天色将近黄昏,张角和百姓都还粒米未进。张角正准备收拾了,明日继续,忽然一阵劲风席卷道场,吹得人几乎站立不住。张角感觉这阵风中有自己熟悉的气息,像极了师兄当年带自己所乘之风。张角忙抬头向天望去,果见左慈飘在云端。张角见到师兄,欣喜异常,十数年未见,师兄依然神采奕奕。张角高兴的匆匆遣散众人,御风前拜见师兄。
张角赶到师兄面前,却见师兄冷颜冷面的,全无久别重逢的亲近,张角不由得心中打了个突:师兄这是怎么了?莫非知道了师父托我的封神之事?怪我和师父瞒着他不成?
心中如此想,但嘴却不敢先提,且看师兄究竟为何着恼。只听得左慈冷哼一声道:“先随我来……”左慈说完御风就走,张角急忙在后面跟。待到来到一处小山坳,左慈按下云头,停了下来,张角跟着熄了风,跟在左慈身后。
张角深深一躬:“师兄别来无恙……可想煞弟弟了……”
左慈一声冷哼道:“张角你可知罪?”
张角道:“自次恶蛟之战一别已有十余载,弟弟时刻惦念师兄,但不知弟弟何罪之有?”
左慈:“哼,不知?我们下山之时,师父怎么交代你我的?”
张角心中一惊:看师兄这气色,莫非他知道了师父命我封神之事?完了完了,若是如此那师兄定然饶不了我……
张角心中如此想,脸却不敢露出惊慌之色:“师父交代你我何事?还请师兄明示……”
左慈道:“师父临别之际谆谆嘱托,让我等不可枉参天下大势,如今你倒好,成立太平教,这不是违背了师父的嘱托吗?”
张角听闻左慈如此说,一时间心中大定,赶忙赔笑道:“师兄莫非忘了?当初师父还嘱托你我要解民于倒悬,如今天下生机已绝,灾疫四起,凭我一人之力,如何救得了天下苍生?所以弟弟集结民众,只为了更好的为其治病,救助百姓活命而已……”
左慈道:“哼,休得花言巧语,你为何不经师父允许就将本门秘术传于他人?”
张角笑道:“师兄,你我二人所学不同,你修习的奇门遁甲可称之为秘术。但师父传我的太平要术,却乃是治国理政、强身驱病、安民纳福的本事,这些术法本来就是造福于众生的,又缘何不能传于他人?”
左慈哼了一声,并不理睬张角。张角急忙又跟解释道:“师兄啊,当初小弟我得到师兄的指点,有缘修习奇门遁甲。这奇门遁甲之术我可未曾传于外人……当初我等曾有言在先,你授我奇门遁甲之术,我将太平要术传之于你。但自从终南山一别,每次师兄都行色匆匆,竟不得机会。这次师兄回来,我们好生聚聚,我将这太平要术,倾囊说于师兄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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