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诺玛计算的这段时间里,楚子航离开了储藏室,光亮重新回到他的世界里。
“谢谢。”楚子航给白航回了两个字,简洁,他的风格一如既往。
...
易星文正在一年二班上课。
楚子航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带上笑容,脾气看上去很好,一节课下来即便遇上在教室后排打闹的学生也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的笑笑,提醒他上课要注意,然后继续讲课。
可是小孩子一旦碰上这种脾气好的老师只会闹的更厉害,在他们眼中脾气好的老师就是好欺负,无论他们怎么在课上捣乱老师也都不会管他们。
一年二班坐在后排的几个学生也确实是这么干的,易星文在课上并没有发火,而是临近下课的时候对他们皮闹的孩子说:“下课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易星文推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楚子航。
楚子航给他看了自己的学生证,这张证件在很多公安机关和政府部门都管用,但是在乡村教师眼中可能只是一张‘和有关部门扯上’关系的证件。
这不重要,楚子航只需要让对方知道自己身份不一般就行了,只有这样对方才能配合调查。
“先不要叫那几个孩子来了。”楚子航说:“关于你经常夹在书页里的那个法阵,易星文...你已经引起了一些部门的注意。”
易星文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超出了楚子航的预料,他的眉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兴奋,嘴角也跟着踌躇了一下,就好像一个想放声大笑的人废了很大力气将自己的笑容就憋回去了一样。
“我等你们很久了。”易星文说:“神的使者,你们终于找到我了!”
他说的话让楚子航下意识的眉头紧皱,在见到自己知道,他表现出的状态和课堂上的温文尔雅完全不符,楚子航感觉他的心底藏着一头正在克制自己脾性的野兽,而现在,那只野兽正处在即将苏醒的边缘。
易星文将楚子航领进办公室,里面有三章木桌子,上面摆着方盒子电脑,除了易星文之外没有其他老师。
“介不介意先听我讲个故事?”易星文用外壁画着军绿色小人的搪瓷杯给楚子航冲了茶叶,闻起来很香,但是楚子航没动。
故事?他示意易星文请便。
这个男人笑着拉开凳子坐到楚子航对面,开始侃侃而谈:
“飞鸟市的河口村住着一个男孩,他叫竺良才,哦,别误会,这个人不是我,我要讲的故事也不是我自己的故事,只是和我有点关系。”
“竺良才的母亲英年早逝,得了肺结核,能治,但是他们家没钱治,竺良才的父亲为了给孩子的妈妈治病去银行贷款了40万,他妈妈从当地的隔离病院转去了北京,结果时间拖的太久,病情恶化,还是死了。”
楚子航觉得后面的剧情可能是竺良才的父亲因为没办法偿还巨额欠款而选择自杀,最后留了竺良才一个人在世上孤苦伶仃。
但是他错了,这个故事还要更伤感一些。
肺结核有很强的传染性,他的父亲也感染了,只是在此之前一直都在潜伏期,而他母亲死的时候这种病爆发了。
竺良才不但要替父亲偿还债务,还要出钱给父亲治病。
“当时他只有17岁,你想想,多绝望啊,如果这事儿放到你身上你能抗住吗?”
易星文问楚子航,但是楚子航沉默了,失亲之痛没准能引起他的共鸣,但贫穷就算了,他小时候家里虽然不富,但也没有多惨,长大之后更是完全不缺钱花。
易星文说:“竺良才以前是我的学生,不是现在这个学校,而是以前我任职的地方,就是故事一开始我和你说的河口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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