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莲蓬的时候,可能又想起过被她告过黑状的陆淼?
贺宏进心里基本有了判定。
这个陈妙妙,就是典型见不得人好的例子!
不光见不得人好,手还黑,瞧把人家小姑娘脸抓得……
想起陆淼脸上的印子,贺宏进粗犷眉毛压低,坐在床边直叹气。
堂屋里陈妙妙写完检讨书后,去了院子里读。
傅璟佑这时才站到贺宏进身边,“叔。”
陈桂芬也从堂屋进了里屋,“怎么着?他狗爹,人家陆知青晒着呢。”
结果已经显然易见,那现在要是继续让人家陆知青站那儿晒太阳,就着实有些不应该了。
“你走一趟,让她回去吧。”贺宏进摆手,“还有你不是找了药,送去叫她擦一擦,别真破了相。小姑娘家家……”
陈桂芬笑话他:
“嗨哟,现在晓得转变态度了?早做什么去了?人家陆知青现在可委屈着呢。”
“我态度怎么了?要怪也得怪你只生儿子不生闺女,我哪还知道在这小姑娘跟前,还得这样那样?”
“懒得跟你个老不正经的说话,真是理不直气也壮。”
陈桂芬扭身出了房门。
贺宏进不以为意的哼哼,见傅璟佑眼睛亮晶晶也要跟上去,他立马虎着脸阻拦道:
“你婶儿去就行,你不准去!”
“之前怎么说的,你就怎么做。别以为现在大了老子就不打你了,要是再瞒着老子“闷声干大事”,你就是三十岁了,老子也照样打!”
深知傅璟佑的性子,对他说狠话起不到什么作用,贺宏进默了默,突然严肃起来:
“你们两个差距太大,你要是不听我的还要执意下去,你会害了她!”
这话提点也是警告,更深深刺痛了傅璟佑的心。
然而也正是这句话,再次提醒了傅璟佑事情的严重性。
亮起的眼睛倏忽暗淡下去,傅璟佑闷声闷气道:“我知道了,我去干活。”
院里陈妙妙见傅璟佑出来,下意识停顿了一会儿,等傅璟佑拿着农具走了,才咬着嘴唇继续读起检讨书。
另一头,陈桂芬拿着药去打谷场那边找陆淼,找到人后,又送陆淼回知情点。
陆淼眼睛微肿,小脸汗津津的,汗渍渗进侧脸伤口,连带这伤口一整条印子都鼓起好大一块。
陈桂芬看了直咋舌叹气,忙前忙活打水帮陆淼洗脸上药,可谓把陆淼娇气敏感的性子照顾到了极致。
中午才说了那么多冲撞陈桂芬的话,加上中间又发生那么多让人狼狈的事,陆淼心里很别扭,心里也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可看着陈桂芬满是心疼担忧的脸,陆淼嘴唇嚅动两下,还是开口提了请假的事:
“婶婶,我这几天有点累,想先休息两天,可以吗?”
“行,你叔那边别担心,这事婶婶做主答应了。还有就是,陆知青啊,你叔那人性子直,人爱端着了一些,没有别的意思。”
陈桂芬笑了笑,把陆淼脸侧碎发抚到耳后,“这事他知道你吃了亏,弄清楚之后,立马就让我送你回来了,你别见你叔的怪。”
“我知道的,婶婶。”陆淼笑得有些勉强,“今天我也有不对。”
她那会儿冲动,在打谷场上公然叫嚣,说是警告那些嚼舌根的人,实际上打的是贺宏进的脸。
于情于理她是小辈,提起见怪,也只能是贺宏进这个长辈不跟她这个狂妄小辈计较。
陈桂芬没说别的,只拍拍陆淼肩头,说了句好孩子,另外嘱咐陆淼这两天好好休息,之后便把桌上的水倒了,起身离开知青点,回家去了。
事后陆淼打水把身上汗渍擦了擦,坐在门槛阴凉处吹着屋里屋外的闯堂风,人也渐渐凉快下来。
彼时陆淼脑袋倚在门框上,荔枝眸怔愣地望向前方高空的树影。
幽绿叶间,闪烁晃动的日光就像是夏季的心脏,一直认为自由快乐的地方,似乎并不自由,也没那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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