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知青们从大城市来,自诩高人一等,也笑话知青们念过书上过学,自己给自己扣知书达理、有文化的帽子,可到头来,骂起人却比他们乡下泥腿子还要粗俗、还要野、还要脏。
什么为了远大理想积极搞建设的劲头是没看到,骂人的功夫倒是让人见证了一下,确实一流云云。
因为这个,这阵子女知青里没人愿意搭理陈妙妙,不过陈妙妙也觉得无所谓,她跟陆淼几个算是撕破脸了,大家怎么想她根本不在意。
原来倒是想过耿小云性格豪爽,平时拉她一个说说话解闷也行,可是很明显,耿小云也不愿意搭理她,
干脆的,陈妙妙也懒得装了,省得讨那个嫌。
再说男知青们,虽然不满被拉下水,但和女知青不同的是,他们普遍拉不下面子,平时遇到陈妙妙还是会当做无事发生地样子点头示好。
不过这些都和陆淼无关。
陆淼不怕是非,也不怕沾染是非,但也不是什么是非她都愿意沾染。
就比如这次陈妙妙捅出来的篓子,她不可能去背锅。
别人怎么说她管不着,反正这事儿跟她没关系,她行得端正,自然也不会被那些闲言碎语影响,但是同行的任冰心就不行了。
二队生产队有两个打谷场,东打谷场在村子边界外围,挨着傅家,西打谷场则在民屋环绕的生产队中心点。
搓草绳在西打谷场,从知青点过去得从村里社员家门口经过,任冰心没有陆淼那么强硬的内心。
路过社员家门口时,听见那些个年轻小媳妇议论诟病知青女同志品行不端正,任冰心觉得名声受损,转身就要辩驳。
“她们要说就让她们说呗,她们说的是陈妙妙那样的人,你急什么?”
陆淼手快拉住她,“你未免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吧?被人说两句就吃不好睡不好了?过分敏感是弱者的表现,你越是在意这些,就越容易被“控制”。”
“难道你就不在意?”
任冰心又生气又不解,按照她对陆淼的了解,陆淼应该容忍不了这类事才对。
“刚才不是才说过?造就这幅境地的是陈妙妙,就算她们对着我骂,那也是骂陈妙妙,我在意什么?”
陆淼无所谓晃晃脑袋,“长舌妇多得是,你搭理她们,出丑的就是自己,可要是不理会,自讨没趣的就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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