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论一阵之后,李祎的四名老部下告辞离去,李安与李适之却没有离开,而是陪着李祎在后花园聊天。
“六弟,你今日好像心情不太好似的,有什么烦心事吗?”
李祎见李适之一直没怎么说话,心下有些疑惑,开口问道。
李适之叹了口气,并没有回答。
“大郎,你六阿翁怎么了?”
李安看了李适之一眼,将李适之被李林甫构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哥奴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的嫉贤妒能,担心有人威胁他的地位,不过,六弟也不必难过,这次纯属意外,华山金矿是陛下的龙脉,这件事情连我都不知道,你着了哥奴的道,也实属正常,下次万分小心就是了。”
李祎开口劝解李适之,对于李林甫,他也是很了解的,不过,在他当年辉煌的时候,李林甫还是个小官,而在李林甫拜相之后,他已经年老体弱,对李林甫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了,所以,便挂着太子少师的虚线,高薪在家养老了。
“下次,哪里还能有下次,陛下现在已经不再信任我,让我提出任何问题之前,要先与李林甫商议才行,所谓的左相不过是个虚名而已。”
李适之无奈的叹息,李隆基确实说过,要李适之凡事都要与李林甫商议,如此,朝廷的大事就全都是李林甫一个人说了算了,李适之的左相,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实权,也左右不了朝廷的任何大事,也正是因为如此,李适之才无法帮助李安,向李隆基进言两税法的方案。
“陛下被哥奴迷惑,现如今,朝政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可惜我已经老迈,也是无能为力了。”
李祎感叹自己年老,毕竟,他已经八十多岁了,如今又是没有实权的闲差,根本无法改变李林甫专权的事实。
“大阿翁,只要我们一同努力,朝政未必不会变的更好,眼下,朝廷的税收一年不如一年,百姓的逃亡也是越来也多,若不改变目前的税制,只怕日后大唐的税收就不足以维持开支了,到时候大唐有亡国之危。”
李安当然不会将安史之乱说出来,但若是目前的各种局势无法改变,安史之乱也将准时到来,到时候,大唐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改革税制?大郎,这税制是祖宗定下的,如何能随意更改。”
李祎的思想显然是有些守旧,觉得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应该随意改变。
不过,李安立即进行了一番解释,将大唐均田制已经被破坏,百姓大量逃亡的事实摆了出来,并提出自己的两税制,让李祎品评。
“按所拥有田地的多寡纳土地税,这样一来,兼并的田地越多,所要缴纳的税赋也就越多,这样的确能够大大增加朝廷的税赋,不过,这个两税法只要一经提出,必然会得罪很多人,尤其是土地众多的权贵,必然大为不满,阻力怕是很大。”
李祎很快就想到了两税法的好处和难处,他自己名下的土地就有不少,若实行两税法,他要缴纳的税赋也会变得多一些,当然,李祎的俸禄很高,这点小钱,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大阿翁说的是,不过,这个两税法只要实行,必然能给大唐增加大量的财税,国库会变得愈加充盈,只要我们能够说服陛下,陛下同意了,贵族们反对又能如何,况且,两税法对田地的税收并不高,并不会让贵族伤筋动骨,只是小割一块肉而已,阻力应该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大。”
李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总觉得两税法既然能在几十年后实行,现在提前一些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仅仅提前三十多年而已,最多也就是两代人的时间。
“既然如此,你们何不将两税法献给陛下?”
李祎试探道。
“大兄,陛下现在对我成见颇深,只怕原本很有希望的两税法,因为是我呈上,而让陛下不高兴,从而功亏一篑,另外,陛下早已说过,日后不论何事,要先与李林甫商议,然后才能进言。”
李适之的表情很是无奈,李隆基让他无论何事都要与李林甫商议,这就等于是夺了他的实权,虽然没有明确撤销他的左相,但也已经名存实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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