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思虑再三,觉得自己的身边,或许就存在不甘心的豪族势力,阿姹与爨守隅不就是爨地豪族吗?而且,阿姹的夫君、爨守隅的亲爹爨归王,以前就是爨地最有威望的豪族,如今,大唐军队驻守在这里,他们就真的甘心做一个无权无势,只能领取朝廷俸禄的闲人吗?
至少阿姹不是这样的人,从她处心积虑接触南霁云,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而这样的女子一般都怀有一定的野心或者目的。
李安总有一种预感,觉得这些密谋反叛的头目就是阿姹和爨守隅,因为爨地的豪族头目已经损失惨重,威望最高的无疑就是爨守隅,一旦唐军退出爨地,爨守隅无疑会被推举为爨地之主,也就是说,爨守隅是唐军退出后最大的受益者。
当然,还有南诏的问题也不能忽视,毕竟,南诏为了得到爨地,付出了太多的精力和代价,结果却是为大唐做了嫁衣,如此,皮逻阁与麾下的众臣子岂能甘心,若是不甘心的话,会不会与爨守隅取得联系,然后,图谋对大唐不利,以证明大唐没有能力稳定爨地,为了爨地的安宁,必须让南诏来坐镇。
总之,李安现在的重点怀疑对象是爨守隅、阿姹,以及南诏方面,当然,还有爨地的众豪族后代,只有他们才有可能反对大唐,而普通的爨地百姓,需要的只是安定祥和的生活,可不会在乎让何人统治。
为了不至于打草惊蛇,李安与南霁云都认为,此事要悄悄的调查,绝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就连派出去的斥候,都不知道自己调查的内容,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增加保密性。
“大兄,您找我。”
李飞羽大步走了过来。
李安直接下了道:“飞羽,你带领一些可靠的弟兄严密监视爨守隅和他的母亲,记住,要悄悄的监视,不要被对方察觉到。”
“大兄,这是为什么,爨守隅这小子有什么问题吗?”
李飞羽一脸好奇的问。
李安摆手道:“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你只管监视他们就是了,看看他们与什么人接触,若有陌生人与他们接触,立即跟踪这陌生之人,你亲自跟踪,一定不能跟丢,也不能被对方发现,明白吗?”
“是,大兄,交给我,您只管放心。”
李飞羽自信的接下任务,并立即前去准备。
李安本以为可以舒舒服服的在爨地享受两个月,然后再舒舒服服的回去,却不料还是来事儿了,这真是天意不让他舒坦啊!
南宁州之中,被封虚职的南宁州都督爨守隅,与自己的母亲阿姹,正在秘密会见一名神秘的来客。
这名来客一身黑衣,脑袋上还带着黑色的帽子,将自己的容颜遮挡的严严实实,不论从什么角度都看不清真容。
如此神秘的伪装自己,自然是因为害怕被人认出来,从而给自己带来麻烦。
这名神秘的来客,轻轻脱下帽子,将自己的容颜露了出来,并看向爨守隅母子。
他不是别人,正是三番五次与爨守隅接触,并将爨地搞得一团糟的段俭魏,可怜段俭魏并没有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反而为唐军做了嫁衣,这让他的内心极度痛苦。
虽然回到南诏之后,皮逻阁看在他哥哥段俭明的份上,并没有处死他,而是将他革除职位,但他的内心却自责不已,他觉得自己对不住皮逻阁的信任。
为此,他觉得自己必须采取行动,让大唐付出代价,以平息他心头的不甘和愤怒。
段俭魏通过仔细分析和考虑,最终选择与爨守隅联系,因为,爨守隅虽然被大唐封为南宁州都督,但却没有丝毫实权,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职位而已,这对于过惯了拥有实权,可以左右别人命运的爨守隅来说,肯定是一种失落的煎熬。
果然,段俭魏猜对了,爨守隅果然对大唐让自己失去权利非常的不满意,因为大唐利用他的名望,给他很高的职位,以稳定爨地人心,但却不让他拥有实权,这是何其的窝草。
利用别人来稳定爨地,但却一点权力也不该,而且,还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爨守隅的懊悔之心可想而知,这不就是妥妥的傀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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