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阿,三位!”
午时的阳光有点刺目。
车顶上还趴着那绿衣女子没了头的尸体。温热的血如雨般洒了下来,从车顶灌进了车里。
血腥之气充斥着鼻腔。
整个画面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沈廷玉仰着头,还未考虑好从哪个角度冲出去时,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
樊金刚笑的很得意“还没有人能从老子手里跑出去!”
他一声喝,将手中网猛的一挥,咔嚓几声剧响,马车被他手中的长鞭挥的四分五裂。
寒朔的脸白了白,下意识的向沈廷玉靠了靠,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他用最低最低的声音说,“娘子救我,我知道于迁在哪里!”
话音未落,寒数朔便被看樊金刚看网子里揪了出去。
沈廷玉微怔,目光重新落在了那戏子身上,她忽然想起来之前在黑暗里看见的那抹寒光。
这小子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好汉,好汉,樊大爷饶命阿……阿……好疼,饶命……”
樊金刚抽出一把带着倒刺的黑色长鞭对着寒朔就抽了过去。
一边抽一边大骂:“兀那小子,敢对爷爷下黑手,今儿不抽死你,老子跟你姓!”
寒朔哼哼唧唧满地乱跑。
他之前系在腰间的水袖不知何时掉了下来,往下一垂,整个下半身便被盖住了。
两个乍一看实力相差悬殊。
樊金刚的每挥一鞭,几乎用了十分之力,但每一下不是抽在了寒朔刚刚踩过的石头上,就是抽在了他的裤脚上,每十鞭竟连一鞭都没能打在他身上。
只有沈廷玉看到,那寒朔的逃避樊金刚鞭子的步伐几乎与她一般,或者说是师出同门!
同样,寒朔这步伐与她一般,力有余而气不足。
这是一个致命的缺点,撑不了太久便会落到下风,倘若强行逆气而上只会让自己经脉寸断,暴毙而亡。
想到这里,她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何自己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这号人出来过。
寒朔见看沈廷玉没有动,张牙舞爪的大叫,“娘子快救我,别忘了,那人只有我知道在哪儿?阿……快救为夫”
沈廷玉还未开口,便听旁边的王蕴之开口道“樊金刚残暴无情,若无寒朔,你我二人,断不是他的对手!”
不知为何,沈廷玉竟然觉得王蕴之说的很有道理。
她一把撩起裤腿,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便划断了网子。
她速度快,再加上樊金刚并未注意到她的存在,几乎片刻功夫,便贴到了樊金刚的身后。
此时寒朔忽然顿住了脚步,他也不逃了,从被抽的零零碎碎的水袖里,伸出一只黄金爪,猛的向前一伸,那鞭子甩进在黄金爪的中央,上面的黑色倒刺咔嚓一声被黄金爪夹住。
樊金刚没想到刚才被他抽的满地跑,毫无反击之力的小子,竟然一出手竟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爷爷,您上年纪了,这鞭子舞不动了……”
樊金刚大喝一声,脸涨的通红,从袖子里滑一枚透骨钉,还未发力,便觉肘间一麻,一道血线顺着那透骨钉飞了出去。
他一回头,便看见自己的袖子被鲜血染的通红。
而此时,他身后的沈廷玉温柔了笑了笑,然后挥了挥刀。
剧痛传来,他大呼一哼,转身便要攻击沈廷玉,哪里他手中的鞭还控制在寒朔手里。
他猛然发力,寒朔哎哟一声,被他生生拖了过来。
此时的樊金刚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都炸了起来。
沈廷玉知道也知道,她熟知人体关节的位置,自然也知道哪里最痛。
她赶忙退后两步,省得被溅一脸口水。
“……你找死!”
最后一字刚出口,樊金刚的人头便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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