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还未到宵禁时分已经开始戒严了。
沈廷玉拿出那枚敕牒来,放在掌心摩挲,目光远远的看着城门上悬挂的着写一个晋字的大旗。
傍晚时分,长风猎猎,将那旌旗卷的哗啦啦作响。
没多久,开始下起了雨。
她拢了一下头上的风帽,跟着进了城。
雨幕纷纷,沈廷玉撑了一把伞,站在长安城街头,举目四望,那种陌生与熟悉的交织感再次侵袭。
她看了一眼方向,远远跟在黎元的车后,雨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面上,马车拐进了一处小巷子里,忽然停了下来。
驾车人沉默无声的跳了下来,角落里,有一人悄无声息的换了上来。
或许是察觉到了有人跟踪,那人一上马车,便狠狠一鞭子挥在了马屁股上。
马吃痛举起前蹄,长嘶一声在极窄的巷子里飞速疾驰。
沈廷玉嘴角一勾,跳上了高处,看着那马车七拐八拐,最终消失在夜色里。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那瓶子晶莹剔透,里面闪着微微的绿光,像是一只缩小版的萤火虫。
沈廷玉晃了晃,“小警犬靠你了。”
她将那瓶子打开,那东西在半空里舒展了一下翅膀,便慢悠悠的向着远处飞去。
沈廷玉撑着伞,跟着那只虫子后面。
她来之前找裴峥要了一份长安城的地图,看刚才那人去的方向,应该是永兴坊。
一刻钟后。
她站在一处小院前,马车随意的停在一边,那小院门前挂了一盏红灯。
前面几条巷子外,是灯火通明的朱雀大街,这里应该是后门了。
沈廷玉正思考怎么进去,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小巷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窄巷里,几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团团围着一个座在轮椅上的人。
为首一人笑的放肆。
“能让怡红姑娘闭门谢客,我还以为是什么货色,原来是一个残废,哈哈,我说你腿都废了,那里是不是也废了阿……不如让兄弟们看看……”
他身后那几个纨绔笑的猥琐又放肆。
说罢为首那纨绔男人,挥了挥手,身后几个胆子大的人,缓缓上前靠近,一把将那人从轮椅上拉了下来。
雨幕下,那人身形不稳一下子摔进了水洼里。
背挺的笔直,仍是一言不发。
“哟,不说话,还挺有骨气的嘛”
“庆兄,我看这人姿色不错,又有腿疾,倒是别有一翻风趣,若扔到象姑馆说不定比怡红姑娘还红……”
“不如,让兄弟几个先饱饱眼福如何”
“哈哈,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扒了这残废的衣服,卖到象姑馆去,嘱咐那的人,给他找最低等的恩客,我就不信了,一个臭残废,还能和老子争!!”
那个提议去象姑馆的人,最先动手,他嘴角露着一抹猥琐的笑,伸出他像鸡爪一样干枯的手,伸向了那人的胸前。
“嗤啦……”
那人衣衫被扯开看,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他愤怒的抬头,想反抗,奈何,没有半分力气。
见他有此情绪,那些纨绔子弟们笑的更是欢快了。
“哎呀,快看,臭残废生气了,生气了哟,可是怎么办呢,如果你现在贵下来叫我一声爷爷,我还是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做梦!!”
为首那纨绔大笑,抬脚踹在那人胸口,“嘴还挺硬的,我到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那象姑馆的鞭子硬。”
疾风裹着利雨,一道森然寒光,带着几串血珠子穿透了小巷口。
“阿……”
被称为庆哥的纨绔发出一声尖叫,与此同时,一道黛色影子轻飘飘的落在他身后。
庆哥捂着鲜血淋淋的手惊恐的尖叫,身子站的却是笔直不动,他龇牙咧嘴,目光下行,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身后那人,雨中翻飞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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