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盛宣怀府上有一个女佣叫吕葆贞,还有一个养娘叫倪桂珍,前者给北洋政府交通部的次长赵庆华做小妾,生了一个女儿名赵一荻,就是赵四小姐。后者嫁给了宋嘉树,就是从宋子文往下数那一串宋的老娘。
就因为出了这么两个逆天案例,上海的不少女佣都爱给自己取个小名葆贞或桂珍,一开始两者五五开,后来宋家发迹,桂珍也就没什么人敢叫了,渐渐,叫葆贞的也少了,倒不是因为忌讳,而是因为不灵。
就说柴桂枝,双十年华取的小名,如今已是五十在望,别说嫁到富贵人家,就是出嫁这一步都没迈出去,费宝树打听到她年轻时可能在一个生冷不忌的白相人那里栽过跟头。
品味过小白脸职业化的甜言蜜语,大概很难接受嫁给又穷又丑的糙爷们。
“老爷,茶水放这里。”
“嗯。”
冼耀文抬头往桌面看了一眼,捻起一条条头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滋味不错,便问道:“柴妈,条头糕哪买的?”
“北角新开的一家糕饼铺,店主的爸爸是沈阿金的徒弟,手艺很好。”
“沈阿金做糕点很有名气?”
“老爷,沈阿金在上海开了家沈大成糕饼铺,名气很大。”
“哦,明天买菜的时候捎两斤,我带走。”
“好的,老爷。”
“你下去吧,没你事了。”
等葆贞走远,冼耀文对着空气说道:“让阿叶去摸一摸底细。”
“是。”
昨天晚上,冼耀文已经和岑佩佩说了重新排班的事,昨天周二,周一已经过去,排班的次序是周二岑佩佩、周三费宝树、周四柳婉卿、周五苏丽珍、周六岑佩佩,每个周日轮空,如此循环往复。
只要不出差,他每个星期至少有一天会在别墅夜宿,安保等级自然要提高。
看了一个上午的报纸,断掉的几天续上,中午随便吃了一点,上床小憩,下午又坐回遮阳伞下,抽着雪茄,思考一些事情。
先是友谊商场,泡半天的经营理念之外,他还想赋予其内部的友谊戏院文化属性,首先,联络中英管弦乐团,争取让友谊戏院成为其定点演出场地,其次,不时邀请东西方古典音乐人莅临演出,把友谊戏院变成雅地,友谊戏院的名声也随着西方古典音乐人传扬到海外。
对友谊影业来说,这是一种逼格的提升,谁要对风月片、女团唧唧歪歪,说低俗,古典乐直接砸他脸上,高雅的来了,你丫的听得懂吗?
是的,女团,风月片之外,他还打上女团的主意,九条穿着旗袍的大长腿在舞台上哼唱类似《十八摸带有挑逗属性的歌曲,票大概是不愁卖的。
那啥,婊子要做,牌坊也得立,古典乐就是牌坊,这玩意曲高和寡,没多少人会捧场,蚀本是肯定的,东墙亏,得找西墙补,丽池园就是西墙了,相隔不远,一边高雅,一边接地气,挺好。
以他之见,当下对舅少团的开发不够成熟,尚有不少潜力未挖掘,他打算将未来的网络直播移植到线下,大力弘扬刷礼物文化,有必要的话,让歌伶重点开发商行的会计客户,这个群体很有潜力发展为豪客,崽卖爷田尚不心疼,别家的钱更不会心疼。
等东窗事发,重情重义的歌伶还可以帮其安排船跑路,临别再哼一曲《送别,给故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个吃相有点难看,还是打个问号先,或许将pk做到极致,已经是日进斗金。
正当他的思维从pk跳跃到开盲盒时,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传到耳朵里,转脸看去,不是费宝树的车,是米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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