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时候了。”冼耀文颔了颔首,“我这趟出差收获还是不错的,先让大洋马打个样,后面公司会增加各色人种,他们当中会有来自世界名校的大学生,天之骄子,你不要镇不住人,反而自己被镇住了。”
岑佩佩点点头,“客人几点到?”
“我给你做。”
言罢,庄嘉诚一脸希冀地看着冼耀文。
今天又是岑佩佩避熟的日子,两人刚到门口,她就一眼看到,在入门之前把两人截住。她目无旁人,柔情似水般对冼耀文说道:“在这吃饭?”
“卖公仔,上海佬李明炀的李氏公仔。”岑佩佩回道。
天气不错,喝完可乐,没坐车,冼耀文带着小丫头慢悠悠地沿着佐敦道走向弥敦道,路上遇到卖吃食的小贩,挑拣着买一点,一块白糖糕,一串用竹签挑一圈麦芽糖粘两片饼干的麦芽糖夹饼,一个卖老婆的小贩发明的老婆饼,都会让小丫头惊艳不已。
庄嘉诚一脸懊悔,“交货后不久,仓库里就堆满了因质量问题和交货延误退回来的产品,材料商听到风声上门来讨债,我好不容易稳住,又从其他材料商那里赊来原材料,想重新组织生产渡过危机,不知道材料商从哪里听到的风声,还不到日子就上门来催债。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冼耀文指了指林醒良,轻笑道:“你啊,刚刚我还心说你的进步很大,现在看来,你的学习还不够,去找份《公司条例好好读一读,上面有答案。
买两个,和小丫头玩起戳洞洞的小游戏,舌头往棉花糖上一戳一个小洞,再一舔成了大洞,一路走,一路玩,不知不觉来到传销公司楼前,舌头一卷,最后一点棉花糖化在舌尖,把手绢给了小丫头,自己揉了一张纸页,用细密的棱角在嘴角刮一刮,生疼且糊弄。
国际联盟成立后,香港的社会风气一直备受联盟的关注,而且还成了国际议题,国际联盟一直希望港府禁娼;可是,历任的港督均认为港府已订立了相当的法例,对黄色事业作十分有效的规管,而且秦楼楚馆一类烟花之地古已有之,所以不便禁娼。
岑佩佩啐道:“买公仔还不如去黄大仙求道符。”
“冰茜、阿兰,你们两个来啦。”岑佩佩循声走上前,和来人聊在一起。
当见到一个小贩踩着一台杵状的机器,手里拿着一根竹签在杵里转动,一个小棉球变成云团,冼耀文也惊艳了,这还是第一次在香港街
头看到棉花糖。
冼耀文乐道:“我在香港只剩几万港币活钱,留着家里开支的,以后伱要习惯跟银行打交道,传销公司有大笔流动资金前,贷款会是家常便饭,计算成本的时候,记得把贷款利息也算进去。”
估摸着弹两次烟灰的工夫,他下定决心,看向冼耀文的双眼说道:“冼生,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我苦苦相求才让他们同意宽限一些日子,谁知道银行来了,把仓库贴上封条,又把车间大门锁死,告诉我恢复生产的办法只有两个:一是马上归还银行所有欠款,二是有实业家愿意出面担保,否则,厂将收归银行所有。”
“不知道就不用说,不如说一说你遇到的问题,我可以帮你参详参详。”
“对,活的。”冼耀文暗乐。
“什么厉害?”
他是个念旧之人,自然希望开荒牛跟着企业一起进步,一个个水涨船高,所以,他要鼓励。又不想看到开荒牛因为担心自己的位子不保,而针对会威胁到他们地位的人才,拆他的台,所以,甜枣、敲打得并肩上。
如他所想,4A广告被开罚单了,好几千,并限定时间清理掉。
上书店买了一本词典,冼耀文带着冼玉珍来到山今楼。
冼耀文轻轻摇头,“庄生,听你这么说完,我只能说你落到这个局面是你活该,不能按时交付,就是无信,把质量有问题的产品交付给客户,就是无誉,你把商人赖以生存的信誉抛之脑后,可以说死不足惜。
“没有。”
林醒良闻言,取来早就放在案头的红皮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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