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没想到白砚初会反问他,垂下手臂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朝着不远处的河水丢了过去。
刚进营的时候是挺后悔的,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被打压,实在是给他们家丢人啊。
不过现在……
“嗯,是挺后悔的,后悔晚来了几年,不然你这位置,早就是我的了。”
白砚初浅浅一笑,“现在也不迟。”
“砚初,辛苦你了。”白厌离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复杂。
白砚初从小受过的经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记得,他是有自己喜欢的东西的,高三毕业的时候,他曾有半个月的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
他那个乖的令人心疼的弟弟,从来都不是为自己活着。
“哥,你言重了,是我没有做好。”他还记得自己入队是宣的誓词。
是他没有做到。
自信的头慢慢垂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刺激着两人的心脏。
“白鹤!”白厌离突然起身站直,严肃的看着白砚初,“编号1307,代号猎人,请求归队!”
白厌离静静地看着他,眼里的复杂只有两个人能看的懂,“以后的路,我替你走。”
“收到指示,辛苦了。”
两人的坚毅的身影倒影在阳光下,庄严又神圣。
“哥,他们,拜托你了。”
……
回去的路上,白砚初坐在后座一言不发,前面开车的周齐也是一脸凝重的表情。
气氛很沉重。
吉普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白砚初叫停了。
“就送到这吧,时间不早了,阿和,你该归队了。”
“初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捏的紧紧的,周和的眼圈有些红,他现在都不敢回头。
“别墨迹的跟个姑娘家似的,”白砚初一脸温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道:“你们新队长脾气可不太好。”
说完便打开门下了车,临走之际按住了周和下车的动作,“坚持初心,你们的路还很长,不用担心我,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世间总会有分离,我们只不过是早了些罢了。”
部队里的日子,会是他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回忆。
他,从未后悔过。
回到家换好衣服后,白砚初突然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整个人仿佛没有精神一般,这不像他。
在沙发上坐了没几分钟,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打开门出去了。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后,车子拐了个弯停了下来。
十月初的天气说热不热,说凉也不是很凉,时不时的还有微风吹过,白砚初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的黑色外套。
说是长款,这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一撑,长款变短款,再配上一条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裤,走在大街上,就像个行走的人形模特。
气质温和,眉眼所到之处像是一股暖流经过一般。
那回头率,简直就是个会走动的荷尔蒙,任谁路过都得看上几眼。
白砚初很少独自逛街的,以前在部队,出去都是成群结队,就算自己单独也是出任务的时候,身边有蛇虫作伴,像这样被人群观望,屈指可数。
谁打翻了我家的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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