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鬼谷一刀削去黑衣人身的衣物之后,面对他臂膀的刺青发呆之际,只见那个黑衣人细细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赶忙的转身逃去,几个蜂拥来的通货,见他转身回逃也来不及相问,当下是搀扶住他一众而去,唯独留下如同泥塑木雕的白鬼谷怔怔出神。
见一众歹徒落荒而逃,蒋凌锋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缓缓前,看着目瞪口呆的白鬼谷一脸关心的缓缓问道“白老前辈可曾无恙?”
“几个小蟊贼能耐我何?”白鬼谷让蒋凌锋如此一问,方才从愣神之中回过神来,梳理一下情绪微微一笑的回道。
“晚辈方才见老前辈可以将几人拿下,为何几招之后心生迟疑?”蒋凌锋试探的问道。
白鬼谷叹息一声道:“唉”,见蒋凌锋一脸疑惑,大有不问个所以然无法释怀的架势,便又是叹息一声缓缓道“方才出招意欲取他臂膀,脑海之中竟是忽然闪现几十年前的一些惨状,故而下不得狠手”
“原来如此?不知是何惨状,能让白老前辈对这些个无耻之徒心生善念,据晚辈所知,当年白老前辈可是嫉恶如仇,杀贼后快的仁义大侠,怎的今日里对这些个贼子生了怜悯之心,实是让晚辈难以理解”蒋凌锋话语里全是叹息,言下之意更是说道:我蒋凌锋好歹也是救济你的人,当年你不图达官显贵、荣华富贵便可毫不犹豫的保护素未谋面之人,今日里却对我这个对你有资助的‘恩人’显得如此的不尽人意,竟是让意欲谋害我的人逃之夭夭这是何居心?难道我蒋凌锋还比不那些让你身冒其死而不知其面的人。
看着蒋凌锋表面和气而背后隐藏的那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白鬼谷又是微微叹息一声,毕竟白鬼谷是于武功、权谋、周易、星象等等文韬武略之人,蒋凌锋这些小心思心口不一的说法在他人看来可以说是毫无破绽,然而在久经人生与沙场的白鬼谷看来便是一眼洞穿其心底。
看出蒋凌锋心思的白鬼谷知晓要给其一个满意的答案方才能让其心里得到满足,便一脸低沉的说道“蒋先生,请随我来。”话毕,便转身向一条小巷而去。
蒋凌锋看看离去的白鬼谷,又是抬头看看即将要夜幕归来的天色,心中竟是生了片丝犹豫,意欲推托却听得不过继续说道“你我已是有些时日不见,难得偶遇,小酌一杯叙述往事,岂不快哉。”
蒋凌锋点点头快步而,躬身一礼道“那就叨扰白老先生了。”
“蒋先生如此客气,这让老夫情何以堪呐?”白鬼谷微微一笑道,话语中也是自带几分调侃之意,大意就是在暗指我的卧榻皆是你蒋凌锋资助修缮,去我家中难道不是去你的家中一般。
蒋凌锋似是听闻出白鬼谷的话意当下回道“白老爷子这是调侃晚辈还是戏谑晚辈,这倒是让晚辈的的确确的情何以堪了。”
听闻此言,又是见蒋凌锋一脸诚恳且焦急的姿态,白鬼谷微微一笑道“蒋先生多虑了,老夫与你玩笑耳,莫要心,莫要心才是。”
如此这般二人聊了一些心情舒畅且是有意味深长的话语,不知不觉之间二人竟是到了白鬼谷的宅邸,并非是豪华的门庭,非是蒋凌锋不肯为其修缮成耀眼的门庭,实是在这个平民巷之中他不愿显得格格不入,皆是与其它无样,茅草盖顶,木制宅门,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大门之一块牌匾写道:草堂生辉。先前蒋凌锋意欲写成:英雄府,因是白鬼谷不愿自封,也是觉得太过招眼,继而给否定了。
之后有人看出白鬼谷的心思,告诉了蒋凌锋,继而又起了一个‘蓬荜生辉堂’,也是让白鬼谷给否定了,为此,蒋凌锋找了一个文人一连几日的与白鬼谷攀谈,方才起了这么一个让白鬼谷无法推托的‘草堂生辉’四字,白鬼谷知晓蒋凌锋必要给自己‘题字’,故而也不好推托了,比起乱巷之中那些‘李府’‘王府’‘刘府’来说白鬼谷这个‘草堂生辉’倒是雅俗共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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