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刻苦学习的过程中,还要接受严格的半军事化管理。
这些条条框框的规范要求、明确的令行禁止,像一层又一层的“枷锁”,把学员们牢牢捆绑。
多年以后,刘勇才懂得:这些“规矩”才是保护他们一直勇往向前的强大秘密武器。
警校实行军事化管理,起床、出操、上课、吃饭、熄灯都要听从悠扬的小号声,内务、着装、发型要整齐划一,被子叠得像“豆腐块”,脸盆、牙缸、毛巾摆放要整齐,值日的学生干部每天检查通报。
新生军训是必不可少的,并且一训就是三个月。
第一个月由武警支队的班长来训,九月的天气尚热,操场一点儿树荫也没有,常常是顶着烈日、踏着尘土踢正步,哪个学员精力不集中做错了动作,则被指令出列,罚蛙跳或者俯卧撑。
一个月下来,几乎没有不被罚的,一个个腿肿脚胀,走平地还可以,上下楼梯就十分痛苦。
后两个月由上一级的学兄学姐任小教官,感觉轻松了许多,直到会操比赛结束,大家才如闯关一样如释重负。
三个月的军训不仅刘勇增强了体质、规范了军姿,更重要的是磨炼了意志、强化了纪律观念和团队意识,为今后的从警生涯打下基础。
警校是为公安机关基层一线培养警员的地方,不分专业,法律、侦察、预审、治安管理、刑事技术、擒拿格斗什么都学,要胜任警队工作就得是全才。
学员之间内卷的厉害,大家都奔着“全才”目标,延续了高中时的拼博学风,看谁考的分数高,根本不存在“挂科”现象。
多门课程当中,刘勇最感兴趣的是刑事照相和手枪射击。
教他们刑事照相的孙老师幽默风趣,对待学生就像亲兄弟。
理论讲完主要靠实践,每人一部理光或者海鸥牌相机,每人两个黑白胶卷,拍摄完自己到暗室里冲印、剪辑照片,对刘勇他们来讲都是第一次,精选得意的作品在一楼大厅展出。
从迈进警校的那一天,如果第一个心愿是发警服,第二个心愿就是手枪射击了。
后操场背靠着老城墙,又高又厚的老城墙就是天然的打靶场,先熟悉枪支结构,练习拆分组装,再练习持枪瞄准,最后要实弹射击了。
有的人心里按捺不住激动与紧张,胆小的女生更是如此。
刘勇他们的班郭美女打响第一枪,“妈呀”一声枪就丢在地上,把教练和旁边的同学吓出一身冷汗。
最让刘勇刻骨铭心的课程还有散打格斗与拳击。
学院刘老师是个多面手,不仅教射击、擒敌拳、警棍术,还教散打格斗与倒功。
侧倒、前倒、后倒,先是在垫子上练习,掌握要领后撤掉垫子在黄土地上摔,最后则到水泥路面上摔。
“集体作业”要求所有学员倒地整齐划一,“流水作业”则如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溜儿倒下来。
“流水作业”容不得你滥竽充数,刘老师黑着一张赤红的脸大吼一声:“倒!”即便是刀山火海也得前仆后继不容犹豫。
常有文弱的女生倒下就哭,俯在地上再也不愿起来,铁石心肠的刘老师则弯下腰语气柔软地问一句:“没事儿呗?”
等女生哭着说:“没事”,刘老师则苦笑着走开,露出一嘴齐整雪白的牙。
一区队的左同学在水泥地上练前倒时不幸把两颗门牙磕掉,连饭也不能吃,从此留下前倒恐惧症。
刘勇他们也跟着心里打怯,一听见刘老师大吼“前倒预备,倒!”就莫名感到一阵子牙痛。
警校生活偶尔也有风雪月的时候。
这年秋天,刘勇还领头组织了一个“秋田”编辑部,不定期编印校内文学期刊,搞文学讲座,组织文学爱好者去城郊的河边、小湖以及山上搞诗朗诵。
那时,刘勇他们编印刊物要取得学校文印室的支持,文印室的两位老师是上一届留校的学兄,总是源源不断地提供蜡纸和油墨。
刘勇把蜡纸分给几个热心的同学去刻版,利用星期天,到文印室一张一张地推油墨印刷,待晾干后再小心翼翼地装订成册,裁切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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