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冷漠的傅茗,之所以能和卓文远这么说话,一来俩人确实熟到不行,打他们父母那辈儿起,就是彼此的干爸干妈,楼上楼下的住着,你家几天我家住几天的,和亲姐弟也没什么区别了,二来关于卓文远和沈佩佩之间发生的事儿,除了床上的具体细节,傅茗打住坚决不听以外,卓文远算是事无巨细的全都要和傅茗学上一遍的,其中,自然也就包括沈母这些年来对他的歧视和侮辱。
也不知是不是提到了沈母的原因,向来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的卓文远,相当怵头地往外看了眼。傅茗微皱眉头,不满的叫他回神:“喂喂!你不是怕被抓现行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是妻管严呢!”
卓文远挺了挺身子,佯装不以为意,算是最后的倔强,“我有什么好怕的,虽说在金钱上,我远不及她妈给这个家带来的多,可这些年,我卓文远就一点值得骄傲,坐怀不乱!大茗,你是不知道啊,在那些商务会所,我有几次差点都擦走火了……”说着他就冲着傅茗会意耸眉,那副贱样儿引得傅茗当即就一脚碾了上去,五厘米细跟的感觉,有够酸爽,眼泪儿都直在眼眶子里打圈圈!
傅茗说:“用不着搁我这儿邀功啊,你那些未完成的风流韵事,还是说给沈佩佩听吧,这次过来主要也是我妈给我寄了几箱山货,老规矩,都带出来你的那份儿了,我刚放前台了,你走的时候别忘了拿啊!”
卓文远吸溜了下鼻子:“还是干妈惦记我啊!对了,你也是昊昊的干妈,虽然可能用不上,但要是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哈,佩佩和我都不能在他身边了,大茗,你可得务必答应我,要承担起照顾昊昊的责任,这孩子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只有你……”
临终托孤这种戏码,傅茗实在是听不下去,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苦大仇深这一套。
“一般来说,聊天里,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始的,那‘朋友’就是我自己,说说吧,你又闯什么祸了,怎么这会还连累沈佩佩要和你一起跑路了?”
别看傅茗双手交叠,悠哉的抱臂置于胸前。可实际上,噗通的心跳声,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卓文远和沈佩佩有一点很像,都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不同的是,沈佩佩的好面子,是属于打肿脸充胖子,而卓文远则是习惯性的报喜不报忧。
如果不是他提前预判出将有很大的危机,也不会半个玩笑的试探她了。
被点中的卓文远,最终还是绷不住了,整个身子都垮了下来,所谓的少年感也立马被愁云取代。沮丧低头的时候,傅茗甚至还在他的头顶看到了几根白发!拜托,对面的人可是卓文远啊,她所认识的人里,最有闯劲儿,最能折腾的一个,且不说他能不能成就一番事业,至少闲来无事顺嘴问句“远哥最近忙啥呢”,卓文远总能给她说出点新鲜事儿来,也能为常年缺稿的傅茗提供几个思路。就是这样变着法的活出精彩的卓文远,居然也有无光沮丧的时候。几乎只在一瞬适才的插科打诨不见,一切都好像是在为接下来的事做铺垫,傅茗屏住呼吸,静等一边。
卓文远转过头,淡淡的开口:“我看新闻了,外墙保温的报道,几乎都是你的署名,就不用我多废话了,你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傅茗嗓子再度发紧,背后一阵软麻,缓了一会儿:“佩佩不是没给你拿钱吗?”
卓文远苦笑:“别说是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就算是你,有正常工作流水,想要借出来一百五十万,也是分分钟放款的事情。只不过在于后续还款和利息,我这公司,说白了就是个中介,拼缝儿多年,刚想自己实打实的找点事做,我是真没想到会出事啊!”
傅茗探过身,轻拍卓文远的肩膀,“别急,把你在这其中具体什么角色先和我说清楚!还有,你明知道是我负责报道,多少能认识点人,打听到些消息,早点怎么不来找我!”说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就不自觉的加大了力道:“不管你牵涉多少,早点发声,把影响降到最低,也就不至于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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