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那吕明人真够意思,伤你那野猪人家一点都没要,全让支书给拉咱家里了,还有个小猪崽子。”
“是呗,要不是吕哥我这条命就扔山上了,以后吕哥就是我亲哥,等我过俩天好了买东西去看我哥去。”张三儿在床上激动的说道。
一旁的张真张农,在那哭哭啼啼的,自己大哥出去一趟回来就躺炕上了。
说完话郭春兰就去厨房收拾野猪,这么大个猪收拾完可以明天赶集的时候卖钱了,得留下俩个猪大腿给吕明留着吃。
正常上山猎下的野物都得分村子里点肉,这张三儿受伤了,村里人也不好意思来分野猪肉,这300斤的母野猪,去了内脏乱七八糟的,剩下的净肉有180多斤。
最重要的是母野猪偏肥,肥肉能焅荤油,这时候人就缺油水,瘦肉属于不怎么招人喜欢,东北天气冷,脂肪是必需品。
郭春兰仔细的把肥肉都剃了下来,切成小块,加点水就扔锅里小火慢慢煮,当水分蒸发完肥肉就出油了,荤油都从肥肉里熬出来了,剩下的就是油梭子,可以包馅用,家里如果有孩子基本上等不到第二天就没了。
郭春兰把油梭子盛到盆里撒点咸盐,抖一抖拿起一个油梭子郭春兰吃进嘴里,油香油香的,刚出锅的油梭子不脆,等一会儿凉了就变的酥脆。
“张农,油梭子好了!”
张农从炕上跳到地上,噔噔跑到厨房拿起油梭子就跑回了屋子里,张真和张三儿也等不及油梭子凉了,三个人伸手抓着就吃。
郭春兰在厨房拿刀一点点分割着猪肉,突然家里门开了,给郭春兰吓了一跳,原来是孩子他爸张启福回来了,怪不得大黄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张启福听上夜班的村里人,说张三儿在山上出事了都吐血了,急匆匆跟林场领导请假,张启福赶着夜路摸着黑打着手电回家一开门,一股香味扑面而来,给张启福干愣在门口。
“你咋回来了?”郭春兰问道。
“儿子出事了,我能不回来了吗?”
“虚惊一场,儿子没啥事儿。”
郭春兰给张启福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这张启福才缓过神来,进屋子看儿子去了。
张启福进屋一看,这三人吃的满嘴都是油,张三儿啥事都没有,张启福眼泪就下来了,这一路上胡思乱想,以为儿子没有了,儿子平平安安的没事比什么都强。
“爸,你咋回来了?”张三儿一边吃一边问。
“你个瘪犊子,你还问我咋回来了。”张启福气不打一处来,脱了鞋就准备抽张三儿。
张三儿一看自己爹真急眼了急忙说道:“爹,我还有伤呢!”
“你等你好了的!咱俩一起算!”张启福压下自己怒火,出去上厨房帮郭春兰干活去了。
“地窨子”是在地下挖出长方形土坑,再立起柱脚,架上高出地面的尖顶支架,覆盖兽皮、土或草而成的穴式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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