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诚濡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跑上三楼左手边的第一间房,门是敞开着的,季寥就浑身冒汗、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呼吸一进一出微弱得很,不仔细看她,都不知道她还活不活着。
护士上前摆动了下季寥,厉诚濡就蹲在地上给她把脉,脉象奇怪,有滑脉的迹象。
“厉医生,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把病人送去医院吧。”一护士把担架摊开,已经做好准备要抬人了。
厉诚濡拧紧眉,“先抽她的血去化验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导致。”
“嗯!”护士上前在季寥的手肘窝处消毒扎针抽血,动作一气呵成没有拖泥带水,很快,护士拿到血后,贴上了手写‘季寥’的名字。
护士问:“厉医生,现在能抬病人走了吗?”
厉诚濡刚想开口回话,一道冰冷的声音打破几人的焦灼。
“如果我想要把她送去医院,为什么还多此一举要叫你来?”余楠至一手插口袋一手拿着高脚杯靠在门框上,神情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季寥。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人。”说完,厉诚濡转过头和护士道:“先把季寥的血液送去医院。”
他本来就恼火得很,吩咐其中一名护士后,抬头见余楠至一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贱嗖样,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狗头,“你有没有和她同过房!”
一句话,如深水炸弹在余楠至的脑海里“砰”的炸开。
“你什么意思!”
厉诚濡冷着脸问:“在季寥受伤住院时,你有没有偷偷摸摸去糟蹋她!”
余楠至死死捏着高脚杯,脸黑如猪肝色,“厉诚濡,我就问你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季寥她怎么了?”
“你担心她的病情还是想知道些什么?”
“我当然是担心她的病情!”
厉诚濡冷笑,“那你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为什么要叫我来,是因为害怕你做的丑事被外界知道,所以以为我会替你隐瞒?”
“我靠,你就不能说人话么,拐弯抹角让我跟着你猜是几个意思!”余楠至没差点就把高脚杯砸在厉诚濡的脚下,但是有其他人在场,他控制住火气了。
厉诚濡拿来一块干净的布巾拧了拧水,就坐在床沿边轻手轻脚的擦拭季寥脸上的汗水,她的双眉紧蹙着,嘴巴呢喃着,像是在做着梦,睡得非常不安稳。
夜晚,如此寂静。
诺大的床上,她不停地抖动,嘴里发出细微的声音,说着“好痛、好冷”之类的词语。
厉诚濡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希望能缓解一下她的难受。她察觉,翻身卷着被子蜷缩着,依序喊着家人的名字,跟着就是眼泪滑落,在梦里痛哭。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心痛得不能抑制,唯有余楠至,他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让人看不清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厉诚濡,把你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余楠至的语气冰冷刺骨。
厉诚濡冲他瞟了一眼,“她虽然住在你家,可你和她早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按理来说,她怎样都与你无关,我盯着她看多久你也没有资格再管,不是吗?”
余楠至被说中心事,眉头拧成一股绳。
厉诚濡没有说错,五年前,季寥临坐牢的前几天,他已经和她离婚,两人之间的红线被剪断,季寥的人生如何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她恢复自由,是个单身女性,任何男人都有欣赏她的权利,他还多此一举的插手什么。
可是内心极度不爽,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有别的男人靠近季寥,尤其是对她示好的时候,他恨不得要把季寥丢进地下室锁起来,让别人再也找不到她。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余楠至二话不说,突然上前,在身后护士的惊呼之下,直接把厉诚濡从季寥身边推开。
厉诚濡早有准备,没有失态。只是季寥被突如其来的薄荷味侵袭感官,随后更加痛苦地呢喃:“不,你不要过来……不要……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余楠至冷笑,“你到底是有多怕我,连闭着眼睛做梦都能感知我的靠近,季寥,我是洪水猛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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