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这种难以捉摸的感觉,怕自己沉沦在季寥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又怕就此忘却程双双……
门,露出一条缝隙,一装着纱布和消毒水止血药的托盘被推了进来。
方才那个护士在门外对上余楠至那双阴翳的眼眸时,魂都要炸裂开来差点跌坐在地。
但是她依旧相信余楠至是有那么一丁点在意季寥的,她在赌,赌他会帮助季寥包扎伤口。
因为,他的怨恨无时无刻都在证明着自己正无力的爱着一个人。
护士离开不久,余楠至松开季寥,走到门口把托盘拿到季寥旁边放着,并冷声道:“你的罪又怎么能因死而消。”
手,擒住季寥的脚腕,白色止血的粉末就这么迅速的撒在血肉分离的伤口处。
火辣辣的刺激逼得季寥失声尖叫,挣扎着要抽回小腿。
余楠至是谁,怎么能如她的意。
“你别想逃,这辈子,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乖乖待着,或许我高兴了,你就能自由了。”
“啊啊啊!!”她失声尖叫,歇斯底里的反抗,“我那五年来受尽了折磨,她们依照你的吩咐把我对你的爱恋和期望全部都磨灭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你还有一条烂命!”
她尖叫着,疯狂的揪着头发,“烂命是吗,你要的话我给你,给你就是!”
她突然死咬住舌头,鲜血从嘴角滑落,惊了余楠至的心。
他愤怒捏住她的下巴,伸手撬开她的嘴,她的牙齿狠狠地闭合,咬住他的拇指不放。
疯狗一般的行为就像利刃剜着他的心脏,余楠至的瞳孔缩了缩,顿感无力,“你别这样……”
你别这样……
这话,有点搞笑。
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怎么反过来,倒变成了她的不是。
明亮的白炽灯下,季寥听话的松开嘴,她靠在那里,脸色苍白,鼻尖、额上都是汗珠。
他轻抚她的脸时,发觉她在瑟缩。
“余楠至,我好累,你能不能放过我……”
她在求他,生无可恋地求他。
“你别再说程双双死得可怜,其实吧,真正可怜的人是我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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