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一副绷紧面孔的严肃。
场面凝重的如同一场葬礼。
“我们洽谈公事,时间有限,自然安排得紧密些。”姜镇业咬着牙。
“她前脚刚走,后脚陆副将也来了。”姜炎的眼神中兀自带着难以置信,“他可是个彪形大汉。”
看来父亲的行为对他单纯的世界观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也难怪他对谁都不想说。
确实有些尴尬。
“这个谈的真是公事!”姜镇业近乎低吼道。
噗。
诛邪司的人都向内堂退去,每个人都装作很忙的样子,生怕当着定钩王的面笑出来。
“王爷,差不多了。”谢文西连声道,“世子殿下所说如果属实,应该也足以作为佐证。”
“我可以做他的证人?”姜镇业神情晦暗莫名。
“如果后续有需要,我们会去找世子殿下所提到的其他人取证。”谢文西也努力绷着脸,说道:“当然我们会尽量避免这一环节。”
“好。”定钩王点点头,瞪了一眼姜炎,“孽障!回家!”
姜炎一脸生无可恋。
我说我不说,你非让我说。现在我说了,你叫我孽障。
唉。
眼看姜镇业要大步走出诛邪司门口,众人的脸才逐渐露出笑容。
随着他突然一回头,所有人的笑又瞬间收敛!
姜镇业狐疑地扫视了一圈,接着道:“今日之事,还请诸位不要外传。”
“定钩王请放心!”谢文西带头道:“我们诛邪衙门的人向来守口如瓶。”
后面一众人马纷纷胡乱点头。
姜镇业再转身,迈过门槛。
众人的笑容再度蔓延。
姜镇业忽然又转头,所有人再度收敛笑容。
“也不要笑可以吗?”他问道。
“王爷放心!”谢文西道:“我们诛邪衙门全都是玄门与朝堂中的精锐,绝对不苟言笑。”
姜镇业这才又转回身,带着伤重的儿子策马领军,回返王府。
一队人马刚刚走出没多远,诛邪衙门里就传出了逐渐升高的笑声,直到冲破云际。
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
玩归玩,笑归笑。
待定钩王走远以后,谢文西看向梁岳,“方才那一出,你看是真的假的?”
“我看不像演的。”梁岳道:“可以问问当晚公主府的侍女与护卫,世子殿下是不是真得离开了。堂堂一个王爷,就算要为儿子脱罪,也没必要用这种……自污的方式吧。”
如果是自污,他这污得也太彻底了。
一整套流程半刻钟。
传出去真是足以让定钩王颜面大扫地。
“从朝中对王爷‘雅好人妻’的评价来看,确实可信度很大。”谢文西点头道。
“朝中还有这种评价?”凌元宝顿时抬起好奇的大眼睛:“还有别人的吗?”
“咳。”谢文西清清嗓子,道:“时间紧迫,你们快去办案吧,下一个想要查谁?”
“第一难办的解决了,就该去找第二难办的了。”梁岳道:“我们去龙虎堂。”
凌元宝有些不甘心,道:“就一两句话的功夫,你说说还有谁嘛?”
她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俨然是不好熄灭了。
可谢文西却只当听不到似的,自顾自走开道:“哎呀,陈公养的花儿一午才浇一壶水,我去再补两壶。”
梁岳连拉带拽,才将凌元宝带走。
二人骑马直奔龙虎堂。
那里是当初牧北帝给李龙禅兴建的道场,原本只是一座佛堂大小。后来随着信徒越来越多,国师大人将周边接近一坊之地都占了,变成一座相当宏大的寺庙。
每天都有许多信徒从九州各地赶来,在国师大人修行的道场内朝拜。运气好的时候,还能见到一眼国师的宝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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