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人皮?”曹义说道。
“可人哪里的皮肉是这么硬的?”梁岳凝眉沉思。
“不会是……”曹义缓缓猜测。
“不是的。”梁岳断然摇头。
他有心解释一下,不是这种硬法。可是转念一想,毕竟是曹义阔别多年的知识盲区,说多了也平添伤心,便没有再提。
将这两枚碎片用布包起来,梁岳又抬起头,仔细搜了一下尸首。
郭崇文的腰带镶玉,带着缕缕灵气,正是一件储物法器。
船夫在一旁盯着道:“他的东西一会儿拿出来分,伱们可不要妄想吃独食。”
他跟着进来,防的就是这一手。
“放心吧。”梁岳笑道。
最后,三人带着储物玉带与法器玉笔走了出去。
甲板上的人们也一无所获,早就放弃了,聚在一起。
黑袍老人应该是始终没有动过,依旧端坐在那里,双手笼在袖中,老神在在。
僧人一家三口也是依偎在一处,不大关心的样子。
不过梁岳本来也不指望他们出力。
“呵。”那年轻男子微微带些嘲讽,道:“两位神探可有什么收获?”
“收获颇丰。”梁岳将两件法器搁在地上,招呼众人过来围坐成一圈。
“我说你们俩怎么如此热心破案,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黑袍老者也邪笑道:“能买得起船舱的人,储物法器里的好东西肯定不少,我取出来,咱们大伙儿平分?”
“不急。”曹义一把将其按住。
梁岳微笑道:“那咱们揪出凶手以后再分不是更好?还可以少切割一份儿。”
“哦?”僧人看向他,“这位施主有锁凶的头绪了?”
“略有一些。”梁岳看了一圈众人,道:“大家既然在这里相聚,便是缘分,我想听听你们因何登船,以此来判断一下是否有杀害死者的动机,可以吗?”
“这个不太方便吧?”美妇人第一个反驳道。
“何况你怎么就知道人家说的真的假的,小娃,你这法子纯粹是浪费时间啊。”黑袍老者嗤笑。
“判断真假是我需要做的事情。”梁岳眼光锃亮,“我会用我分析得出的线索,来与你们说的话相印证,撒谎的人自然是凶手的概率更大。”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自然没有谁是干净的。”曹义也说道:“讲一讲倒也无妨。”
他们俩这个提议,让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虽说大家都是犯了事儿才来的,可也没有谁愿意那么坦然地告知旁人自己的底细。
“呵呵。”黑袍老人冷笑道:“那就从你们俩先开始吧。”
梁岳微笑颔首:“可以。”
……
曹义看向梁岳,他也不知道梁岳为何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要短时间内编出一个经得起推敲的瞎话,其实也没那么容易。万一被人诘问两句,很容易就露馅。
到时候两个人原本一直较高的身份,反而会不做好。
在众人视线汇聚过来时,梁岳忿忿开口道:“我兄弟二人会登上此船,完全是因为一对奸夫淫妇!”
这一句话顿时就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奸情人命,最是引人好奇。
就算他是编的,众人也想听听他能编出多离奇的故事,权当无法下船时的解闷儿也行。
“我俩都是道上混的,虽然年轻,靠着手硬刀狠,也闯出了一点名堂。”梁岳讲述道,“小弟名叫杨雄,我这位兄弟人送诨号‘拼命三郎’,大名叫石秀。”
“我本有一个情投意合的妻子,名叫潘巧云,成亲数年,本以为也算恩爱。谁知她竟趁去寺庙上香时,与庙里一个叫如海的和尚勾搭到了一起。”
“嗨呀!”曹义听的一头雾水,可还是适时的一拍大腿,捧哏道:“气煞我也!”
“我平日里在外打拼,都没注意家中起火。还是我这兄弟告诉的我,他带我前去捉奸,将那奸夫淫妇堵了个正着,我二人一刀一个,将那狗男女杀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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