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那小头目瞪着眼睛,都要吓得疯了,尽力嘶吼道:“我只知道她爹在后面望月河上有条游船,他闺女负责在这里联系人登船!因为他们给的租金多,帮主就让他们在这住下了。”
曹义抬眼,看向梁岳。
“带上他,咱们去望月河。”梁岳道:“你从饮马监叫人来将他们押走,别走漏了风声。”
……
将入夜时,望月河畔。
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着两岸的灯火如龙,蜿蜒流过的望月河穿过龙渊城的大片城区,这般晴朗的夜里,水面上游船画舫众多。
只是这些船只都是出不了城的,河流的上下游都被厚重的城墙堵住,只留下方水道。而且水下也有密集的阵法防御,保证没有人能浑水摸鱼。
可只要是阵法,就要有人控制,有人控制就会有门路可走。
一艘规模不大的游船旁,站着一名穿一身蓑衣的船夫,容颜沧桑,脸色黑黢黢的看不清长相,个头不高。
他垂着头坐在那里,旁人家的船都客人极多,可他的船却很久才有一两个客人登船。每有一人上来,他便抬眼打量一下,目光敏锐,接着点点头示意对方可以登船。
过了一会儿,船上还没有几个人的时候,他就突然站起身,似乎要准备开船了。
“等等。”这时另一边突然有个人影闪出来,“老郑,还好你还没走。”
船夫顿时凝目看去,见到来的是熟人,才又松弛下去。
来人正是那名野狐帮的小头目,此时周身清爽干净,看起来毫发无伤。
“你怎么来了?”船夫似乎不太卖他面子。
“我这不是有事儿求你嘛。”野狐帮的小头目凑近,道:“我们帮主有两个小兄弟,犯了事,现在全城追捕。还好你没出发,给他们几个带上。”
船夫盯着他看了几眼,看得小头目尴尬地笑了笑。
半晌,船夫方才说道:“叫他们来吧,不过船舱没有位置,只能在甲板,价钱也得翻一倍。”
小头目一皱眉,“咱们好歹认识几年了,怎么这个时候还宰兄弟一把?”
“不是宰你,临时上人风险太大。”船夫也道:“我要不是干完这一票就打算收手了,绝对不可能帮你这个忙。”
“我给我们帮主说翻一倍,但是只多给你五成,行不行?”小头目盘算着说道。
船夫这才点头道:“成。”
小头目朝那边一挥手,走过来两个鬼鬼祟祟的年轻人,都穿着黑袍子,帽兜扣得很严实,一个个藏头露尾。
船夫大概扫了一眼,一个样貌颇为俊朗,另一个则有几分阴狠戾气。
这二人,自然就是梁岳与曹义。
像这样需要严肃认真的场合,带陈举还真不如带大黑,就让他先回去了。
船夫一指后面的船道,“上去吧,就在甲板上找个地方坐,不许乱动、不许进船舱,不许打听别人的事情。”
“我们懂规矩的。”梁岳应了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登船,那面船夫接过小头目递过来的银票,拇指一搓,心里有数,这才又跟上来。
小头目挥挥手,看着游船开动,破水走远了,这才返回。
来到岸边不远处的一家茶楼里,茶楼内一张桌子上,坐着数名身着饮马监服色的黑刀。
小头目走过去,立刻露出一张哭脸,“几位官爷,小的表现还可以吗?可以把解药赏给小的了吧?”
原来他被曹义抓走之后,饮马监的人就给他喂了剧毒,三个时辰不服解药便会肠穿肚烂。
这才有他精湛的演技。
“不急。”一名黑刀瞥向远处的游船,“等他们回来再说。”
“啊?”小头目惊道:“万一他们有些意外,那我还要陪葬?”
“能给曹公的义子陪葬,也是你的荣幸。”见他这副哭丧的脸,几名饮马监的人反而露出快意的笑容。
小头目颓然坐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我还没有孩子呢,我不想绝后啊!”
“嗯?”几名黑刀闻言纷纷抬头,投来犀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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