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毕竟他的父亲血统等级那么高,哪怕是和一个普通女人在一起后生下的他,血统被稀释了,我估计也不会低于A级。”源稚生随口分析了两句。
陈理笑着点了点头,心道,该说不说,师兄这猜的确实够准,楚子航本身的血统也就是A级这个程度,只是后来一次次的使用暴血,强行把血统等级拉到了超A级,不过以未来楚子航的实力来看,他也确实配得上这个血统等级,甚至绰绰有余。
忽地楚子航狂奔的身形停下,看着面前的高架桥入口,似乎有些纠结,驻足不前。
“陈理,要不要拦住他?”源稚生脸上的寒意越来越重,眉头紧锁,严肃的语气下冰冷的气息让人寒毛直竖,听陈理讲过来龙去脉的他,当然知道这座高架桥意味着什么。
“等等吧,师兄,再看看。”陈理沉吟了片刻,此刻他的表情也没有了以往的微笑,微微皱眉,俊秀的脸庞上满是平静。
楚子航自然不知道身后跟了两人,此刻的他好像呆住了一样,僵在原地,兜帽下被阴影遮挡住的清澈双眼中充满了悔恨,失落,愤怒,迷茫复杂的情绪,面罩下俊美的脸庞,不复往日的冷酷平静,尽是纠结的神色。
他知道,他的父亲还在那座地狱之中,地狱的入口就在自己眼前,明明只要自己走进去,就有可能再次见到父亲,但是一想到那些仿佛无穷无尽狰狞恐怖的怪物,和那个与神话故事中形象如出一辙的,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一只可以被随意踩死的蝼蚁,手持昆古尼尔,座下八足天马,纵横九界无可匹敌。
北欧神王,奥丁!
想到这些,楚子航的眼神暗淡了两分,他太弱了,别说奥丁了,就算是那些被父亲称作死侍的怪物,自己都很难应付,如果不是父亲,那一晚自己就已经死了,现在父亲生死未卜,自己一个人闯进去和送死没有区别。
但是他不甘心啊,这些天来他已经被心中的痛苦,悔恨,无力,折磨的快要崩溃了,父亲跟他说的那个世界仿佛对他紧紧的关上了门,用尽了办法,也找不到一点相关的信息,迷茫的楚子航,终于承受不住心中已经快要爆炸的情绪,与其这样,漫无目地的寻找,不如拼一把,无论如何,他都想再见到父亲一面,所以打定主意的他,今晚选择了一个人悄悄来到了这里。
但是来到这里之后,他开始犹豫了,他想到了那一晚父亲最后的交待和那个明明身处险境却依旧坦然的温暖笑容。
他想到了他的妈妈,是啊,那一晚不仅他失去了父亲,他的妈妈也失去了曾经最爱的男人,心情也不见得会比自己好,再加上这阵子为了照顾消沉的自己,让她本就不太好的身体,每况愈下。
如果自己也离开了,那以后谁来提醒她喝睡前的那杯牛奶,谁来照顾总是丢三落四,粗心大意的她,谁来帮总是喝的醉醺醺的她盖上被子。
靠那个除了给钱爽快以外,一年到头见不到两次的继父?还是靠她那群只知道搓麻将,喝大酒的小姐妹?
靠不住,除了他谁都靠不住,而且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离开了她的身边,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她还会不会好好的生活,楚子航知道答案,但他不敢想象那副场面。
想到此处,楚子航捏紧的拳头,忽然松开,整个人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眼神失焦的看着高架桥入口,无力感充斥全身。
不远处陈理看到楚子航紧绷的身躯,忽然松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概猜到了他此时的复杂心情,自己有心想要做点什么,但是面对奥丁,和那座牢笼般的尼伯龙根,他和楚子航也没有什么区别,充其量就是个稍微强壮点的蚂蚁,哪怕加上源稚生,也只能勉强做到脱身,还不敢说全身而退。
这就是混血种的悲哀,纵然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但和那群真正的怪物相比,他们又和普通人有什么分别呢,宛如天地一般,悬殊的差距,真是让人心生绝望。
“我们还有时间,我们还能变强。”一直没有出声的源稚生,忽然低声开口,神色无比认真,这句话仿佛不止是说给陈理听,更是在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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