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是这样奇妙,很热闹的场景突然就莫名的安静了下来,是突然有人把天给聊死了还是不约而同的有事要做,不得而知。群里如同嗜睡者般就那么的安静了下来。
我刚刚回到市里,把还车给了潘若安的前来接车的司机后,伊万就在群里说要去爬金鸡岭,顿时勾起了我的记忆,一种从小就有的感觉像通电似的贯穿全身,一定没到36伏的电压,却让全身有点小颤抖,不是快感却又让全身愉悦,愉悦之余却无端端的让乡愁突然间泛滥了起来。家乡的绿水青山,家乡的饮食辣酸,家乡的一切在我心里从来都是天下无双。
一想到家乡的山水,金鸡岭是引以自豪的一张名片,丹霞地貌发育的最典型的代表之一,虽然不及丹霞山出名,但是却自有韵味。这块大石头形似一只鸡,由于是丹霞石,浑身赤红,故名金鸡。此鸡的鸡头朝湖南,屁股朝广东,民间时常调侃“吃了湖南的米,下了蛋给广东。”金鸡岭最高海拔338米,丹霞地貌发育完全,几乎都是刀削般的悬崖,如果从攀岩的角度来说,攀爬等级很高了,不过石头较为松脆,这个对于攀岩者来说是个极大的危险因素。不知道伊万是否考虑过这方面的因素。
家乡的饮食,更是让我魂牵梦绕,牛腩串、酸笋田螺煲、猪脚扣肉粉,当我脑海中还没出现这些食物只是出现文字的时候,哈喇子就已经开始在口腔里条件发射般产生。尤其是早上的早餐猪脚扣肉粉,说是猪脚和扣肉,其实还有很多其他选项的,比如说我最喜欢的酸笋条炒肠仔、牛杂、排骨、都可以放在同一碗粉里,再加上酸豆角粒、酸笋粒、香菜、葱、萝卜干粒、炸脆的花生或者炸脆的黄豆,最后来一张最新宠爱堪比B5纸这么大的一张焖猪皮直接盖上一碗粉的面上去,尤其是酸笋,这才叫济济一堂,哪怕是在外打拼成富豪的回到家乡来也毫不掩饰的就坐在这座小城的街边早餐档,放开肚皮狂吃一气,告诉你,一定要喝汤底,一般都是用骨头老鸡大地鱼之类熬上一晚的汤底,每个早餐店在这一块上从来不会马虎,汤底就是早餐档安身立命的秘笈。在家乡的同学群或朋友群里,有谁回到家乡,不说回了家,只要在群里发一张超豪华牛腩粉早餐图,必定只有给人在群里狂殴的份儿,不过这种狂殴,却让发图者显得像是个被虐待狂似的,你越虐他,他越得意洋洋。世界上被虐待却如此的张扬狂喜的人,想必只有家乡的早餐才有这项功能了。
家乡的早餐里的主角是酸笋,在想“酸笋”这两个字的时候,口腔与舌头就已经相互天衣般配合着全自动化的生津了,级别只会比曹操望梅止渴有之过而无不及。从没试过在提笔的时候有这样的感觉。在乐昌,除了一些非常注重饮食的人之外,没有人对酸笋说不。
曾同学在广州初初奋斗的时候,曾经在中大康乐村里开了间酸笋鸡煲店,开张那天应邀捧场,一大班咋咋呼呼的人在店里大呼小叫的吃着酸笋鸡煲,太正宗了!味道太好了!那股酸笋的味道,在康乐村里的横街小巷里横冲直撞,那晚,除了我们这班狂热分子之外,经过店外的人,都如毒气中毒般掩鼻衔枚疾走,眼光还带着的那种困惑与不解,与不吃榴莲的人永远无法理解榴莲极品猫山王的魅力如出一辙。当时高潮过后,我内心就已经在想,曾同学的店看来很快要倒闭呀!受众面太小了,只是当时还是曾同学开张的第一天,总不可能对他说你的店很快就要关张这样的话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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