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辩完之后,同学们都放飞自我了,各种告别,各种记录,各种拍照,各种拥抱,约定多少多少年后再相见时,话未说完,泪水却已夺眶而出。
我抽空去找了刘处长聊聊,听他说,之前一起去深圳的同学,虽然有一小部分的不准备再回深圳了,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准备回去深圳继续拼搏的。他让我把联系方式留一下,因为之前已经让学生会找到了一部分当时去深圳的同学,打听到了一部分联络资料,准备制作一份通讯录,整理完毕之后会把通讯录寄给我们,希望大家在深圳不要忘了彼此,也能抽机会相聚一下,互相帮忙,互相成就。
这个时候家里正在忙着收麦子呢,所以明天准备早点回去,但是今天晚上还有同学聚会,因此我赶忙趁着空隙在宿舍整理书籍和其他物品。我正蹲在床头打包呢,阿征过来喊我,说,三哥,出去一下吧,有点事和你谈谈。我头也不抬的说,你有啥屁事啊,还不能在这里说啊?还非要下去?没看到我在忙着吗?
阿征没有回答我,直接一把把我拉了出来:下去呗,又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我只好跟着他一起下了宿舍楼,到门口一看,原来是刘艺娜,我问阿征,这是准备搞什么呢?
刘艺娜从背后拿出一封信,递给我,说,筱满昨天下午从图书馆回来后就一直哭,大家劝了大半天也没有劝住。今天她答辩完就直接回家了,她考上南大的研究生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还让我转告你,昨天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她还说你不明白的。
回到宿舍,我打开信封,是一张筱满站在图书馆前开心的笑着的照片,背后写着一行秀丽的楷书:烟花虽短,却绽放绚丽;两月不长,却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放下照片,我接连抽了三根烟,还是没有忍住眼泪。
好些年后,我从刘艺娜那里得知,祝筱满硕士毕业后不顾妈妈的苦苦哀求,去了法国,2012年又孤身带着一个孩子回到了彭城,去江苏师范大学做了教授。虽然我从2010年开始就长呆在彭城了,但是我却一直没有碰到过她,很多次同学聚会,都没有她的影子,希望她的平静生活能够一直保持下去,希望她幸福。
后俩我也有在微信群里默默的关注过她,我们俩是为数不多的自从进群后就没有发过言的几个人之一,即使有人点名。我空暇时候也曾去翻看一下她的朋友圈,她设置了非好友只能查看三天,一片空白。有时候就会在想,如果当初我坚持的话,又会怎么样呢?我这个当年的乡巴佬现在是否能入得了她妈妈的法眼呢?但是我知道,人生没有如果,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同宿舍的几个哥们因为我和周康缺席,所以一直在等着我们回来,说一定要一起照个合影,这就是朝夕相处的同学啊!大家搞怪的照了合影,晚上吃最后一顿散伙饭。
吃饭之前,我们还是没心没肺的嬉笑怒骂,我们相约等各自结婚时都一定要去参加;我们相约以后每年都要聚一次餐;我们相约不要忘记彼此。
这时候我们似乎都看得很淡,我们一起说笑,一起玩闹,我们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迟早是要分开的。但是我们都会记得彼此,虽然说得很矫情,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把各自都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
直到吃完饭,我们相约一起去KTV唱歌。唱着唱着,气氛就开始变了,我忘了是从谁开始唱了一首比较伤感的歌曲,然后气氛就开始降低了,我们开始诉说彼此的不舍,因为我们知道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能这么齐的在一起吃饭唱歌了。
我们开始讨论这四年中难忘的点点滴滴,我们开始翻看以前的照片,说着彼此的幼稚和成熟;我们开始说起以前的无谓吵闹;我们开始说起从大一到大四,从青涩到圆滑,从不熟悉到熟悉。
这些过程中的每一个场景,每一个回忆都有他们的陪伴。原来啊,不知不觉中我们就在彼此生命中扮演了如此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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