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闹剧 (2-1)

“奴婢回来的时候，见院外来了许多侍卫，看起来像是宫里的，我们这是被软禁了？”

顾嬷嬷见苏眉愣神，连叫了两声她才听见，忙问道：“公主，你怎么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苏眉暂且按捺住心中疑惑，笑道：“没事，梁帝不想让我乱跑，我就老实呆着，哪也不去就是了。嬷嬷，你可知今天黛黛有多威风？快让她跟你说说。”

黛黛一时来了精神，兴高采烈说起来。苏眉起身走进内室，见吴文定还和刚才一样安睡，连姿势都没变一下，她却疑惑更深。

心里存了事，夜间苏眉便又没睡安稳，天亮的时候好不容易才睡着，一个尖细女声响彻小院：“狗奴才，你给本小姐滚出来。”

黛黛正轻手轻脚梳洗，生怕吵到苏眉，这一声吓得她差点打翻水盆，皱眉道：“这丞相府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苏眉已经坐起来，扶额道：“好像是那个被你打了一巴掌的吴文馨，人家报仇来了。”

黛黛扬眉：“报仇？我会怕她吗，敢吵公主睡觉，看我怎么收拾她。”

苏眉摇头：“行了，你别惹事了。这里都是吴家下人，外面还有宫里派来的侍卫，小心吃了亏，还是我出去吧。”

外面吵闹声越来越近，吴文馨带了一群人，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冲进来，顾嬷嬷拦在房门外，礼数周全，笑盈盈道：“三小姐，公主还在休息，你若想给公主请安，不如等会再来。”

吴文馨呸道：“我给她请安？她好大的脸。狗奴才，你最好让开，否则别怪本小姐伤及无辜。”

“馨儿，别跟她废话，叫人打进去。”一个锦衣少年站在吴文馨身边，看起来刚刚成年，一脸傲慢。顾嬷嬷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他非富即贵，忙问道：“奴婢眼拙，这位是……”

少年还没答话，吴文馨已经俏脸一昂，冷笑道：“这是我表哥，皇太孙殿下。狗奴才，还不让开？”

太子膝下儿女众多，住在东宫的时候，顾嬷嬷大多见过，眼前这位却很眼生。不过他眉眼跟太子妃很像，顾嬷嬷略一思忖，便知道他是太子唯一的嫡子高灿了。因为太子妃怀他的时候年纪很大导致难产，好不容易生下来后身子便很孱弱，一直养在深闺中很少出来，更是很少参加宫廷宴会。听说由太子亲自选定，丞相嫡女吴文馨是他未过门的太孙妃。顾嬷嬷这般想着正要说话，身后房门打开，苏眉扶着黛黛手走出来，冷若冰霜道：“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她没有刻意打扮，脸上只擦了点粉，随便挽了一个发髻，容貌却是甚美。高灿自小长在女人堆里，却也从未见过她这种满脸英气的美人，一时竟看呆了。吴文馨指着黛黛怒道：“表哥，就是这个狗奴才打了我，你要为我报仇。”

高灿目不转睛盯着苏眉，似乎没有听见。顾嬷嬷面露不忿，挡在苏眉面前说道：“太孙殿下，男女大防，您这样带人闯进公主闺房，似乎不妥。”

她身形高大，完全遮挡住了苏眉，高灿不满，咳嗽一声道：“公主见谅，并非有意冲撞公主，而是表妹昨日被不懂礼数的狗奴才打了，特意带人来缉拿凶手。公主身边有这种奴才侍候，实在不妥，不如由本太孙禀告陛下，送几个好宫女来侍候？”

苏眉从顾嬷嬷身后走出来，冷冷道：“凶手？是我让人打了三小姐，太孙殿下想抓我吗？”

“你这贱人，你以为我不敢？表哥，她们主仆是一伙的，把她们都抓回去大刑伺候。”吴文馨长得不错，脑子却不好使，她说着就要冲过来，黛黛上前一步怒喝道：“你想干什么？看来昨天那一巴掌打轻了？”

高灿这才注意到苏眉身边这个小丫鬟，眼前一亮，吴文馨已经拉着他哭道：“表哥，就是她，你说过要帮我报仇的。”

高灿对苏眉一见钟情，这会怎么还肯替吴文馨出头？正闹着，吴丞相和吴夫人听到下人禀报，急急忙忙带人冲进来，吴夫人一把拉过女儿呵斥道：“馨儿，你想气死我啊？一个人胡闹也就算了，还敢拉上太孙殿下？”

吴用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冲高灿恭敬行礼：“老臣参加太孙殿下，殿下，您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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