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致意一番,林朝阳说道:“对了。刚才我答应的是《棋圣》出版、新作发表,新作出版的事,现在谈为时尚早,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闻言,王世敏脸的笑容淡了两分,还以为都能拿下来呢。
“也好,也好。”
反正《棋圣》先拿下来了,已经算是胜利了,王世敏心想道。
送走了刘、王二人,陶玉书问林朝阳:“现在你的可真成了香饽饽!”
“不一直都是香饽饽吗?”林朝阳玩笑着说道。
他的这种狂妄自然只是夫妻间的玩笑话,陶玉书白了他一眼,“我是指稿费方面,这些杂志社、出版社好像越来越愿意以提高稿费来组稿了。”
“很正常。这两年文学杂志多火啊,动不动就是几十万份的销量。
以《十月》为例,他们杂志的定价是一元钱,一期双月刊五十万份的销量就是五十万元。
给到新华书店哪怕是六七折,也有三四十万元。
他们最大的成本是印刷、装帧,也就占25%。剩下的最大的支出就是稿费了,一期杂志内容是有数的,最多三十万字,以千字十元计算,也不过三千元而已。”
算到这里,林朝阳感叹道:“如今办杂志,确实是门好生意。”
陶玉书调侃道:“我看你别当作家了,干脆去办杂志吧。”
“这事我办不来。我太懒散了,得你这种勤快人才行。”
陶玉书嘲笑他,“你的懒不是肉体的懒,是思想层面的懒。”
林朝阳也不与她争辩,“夫人说的是。”
他说着话便拉住了她的手,“为夫今晚就勤快一回。”
话音刚落,他便一把抄起陶玉书的身体,大步走向卧室。
三天后,燕京东城区东兴隆街51号的旧式木楼里。
跟四年前创刊时比起来,《十月》编辑部内的装潢和布局并没有什么改变,真正的改变是在人事。
78年创刊时《十月》还没有主编,是由社里文艺组组长王世敏负责的,到了79年社里给《十月》任命了主编苏予。
期间又来了两个新人,去年下半年,《十月》因为《苦恋》的事整个编辑部被拉到D校去学习,章仲锷这个创刊元老还被调离了编辑部。
好在他最后的结果不错,是去了同为名刊的《当代》。
这两天,刘昕武一直枯坐在办公桌前,全神贯注的审稿,大多数时间都是眉头紧锁,偶尔眉目舒展,但很快又会纠结起来。
这天下午,临近下班时间,刘昕武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稿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昕武,怎么样?稿子不理想?”
最近两天张守仁一直在观察着刘昕武。
三天前,刘昕武和王世敏一起去林朝阳那,据说是花了大价钱拿到了林朝阳的新作和《棋圣》的出版权。
张守仁是不太同意这种组稿方式的,他倒不是对林朝阳有意见,他当了几十年编辑,坚信杂志是给作品发光发热的平台。
哪有杂志主动给作家涨稿费的道理?要都这样的话,以后文学期刊行业不全乱了?干脆比谁钱多算了。
不过刘昕武摆平了主编苏予,又找到了王世敏,他就是想反对也没办法。
自从那天刘昕武取回了林朝阳的稿子后,张守仁就一直关注,今天见刘昕武似乎审完了稿子,他立马询问起来。
听着张守仁的问话,刘昕武脸露出几分为难之色。
“不是不理想。”
见他如此表情,又吞吞吐吐,张守仁心中好奇,“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昕武回忆着中的情节,沉吟着说道:“我是看完之后觉得,跟想象的有些不一样,朝阳他似乎在走一个很新的路子。”
张守仁被他说的越来越迷糊,“要不稿子先给我看看吧,等看完了咱们俩再交流。”
“也好。”刘昕武递出了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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