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体是很奇特的存在。
看不见,摸不着,或者看得见,摸不着。
苏木之所以能够接触到灵体,这还得益于马涛的缘故。
因为马涛说过:只有鬼才能对付鬼,所谓符箓开光法器等等,大多都是糊弄人的玩意。
如果真的有用,‘他’也不会在殡仪馆里走来走去。
“苏……苏木,你在做什么……”
呆呆看着苏木捧着双手从椅子上下来,然后把那看不见的东西往自己脑袋上一放,时文博那早已不堪重负的世界观瞬间崩塌,连手里电棍都握不住,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当然是让我暂时有个身体啊。”苏木扭过头诡异一笑,但声音却是一个陌生的低沉男音。
“你,你们……”
时文博瞳孔急剧收缩,紧接着,心脏便是一抽,直接晕了过去。
“你……唉,没事吓他干嘛?”苏木拍了拍自己脑袋,无奈道:“我是让你适应一下来着,而不是让你趁机用我身体吓人。”
“那现在?”这一次,人头没再能用苏木的身体说话。
“吓成这个样子,当然是送医院啊,搞不好还得进精神病院。”马涛的面容在苏木后颈浮现,斜眼看向这个新伙伴:
“对了,哥们,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怎么死的,居然连脑袋都掉了。”
“我特么怎么知道,一睁开眼就在这里了。”人头有些抓狂,不过还是在冷静下来后简单告知了自己名字和生前职业。
李长安,
普罗大众中的一员,从事房产销售行业,平日没有任何特殊出奇之处。
而关于生前最后的记忆,也仅仅停留在每日晨会,难怪会说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说……来交班的保安去哪里了?”
听完李长安的话后,苏木挂断电话不住望了眼王承平所在的宿舍方向,随口问道。
“不知道,或许死了吧。”李长安提醒道:“不过相比保安,我觉得还是要多小心些你师傅,一个也别信。”
“对。”马涛也附和了声。
苏木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因为迷雾实在太重了。
尤其李长安的出现,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许久后,
他问道:“你和时文博都说另一个师傅提到了我,他说过什么?”
李长安回忆道:“不是你师傅主动提及,而是在时文博问他是不是等人后才扯到了你身上,除了问过你名字,就让时文博转告一句话。”
“什么话!”
“早点休息,后面有忙的时候。”
听到这里,苏木心跳蓦地漏了一拍,下意识看向昏死过去时文博,“是纯粹让我早点休息,还是想让我不要管他?”
李长安撇撇嘴:“谁知道你那个师父是什么意思。”
“我倒是觉得与其这么猜来猜去,还不如等从医院回来后去宿舍看看。”马涛说道:“来殡仪馆这两天我只看到过一个王承平,现在两个王承平都回了宿舍,肯定会发生些什么,或许找到真相也说不定。”
苏木眯了眯眼:“但愿吧。”
……
交完相关费用并向医生留下联系方式后,苏木刚来到住院大楼电梯口,就被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子拦住了。
“您好,请问您是入殓师吗?”
女孩年纪不大,瞧着顶多十七八岁,人瘦瘦弱弱的,眼眶凹陷,仅剩皮包骨的脸上毫无血色,头上更是不见一根青丝。
她见苏木看来,面色一变,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有意偷听您和医生的谈话,只是对您的身份感到好奇。”
“好奇?”
苏木没有因着急赶回探明真相被阻升起不满,反而对这个女孩升起了同情怜惜。
花一样的年纪,本该在家人身边和校园中尽享青春年华,而非在医院遭受病痛折磨,连最珍惜的长发都被剃掉。
从她模样看来,显然经过数次化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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