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神明亦分正邪 (2-2)

就像自己曾经苦苦在社会底层求生，见惯了太多对对错错。

即便是贫困的贫民窟里也有蛮不讲理的老太太，奢侈至极的暴发户也有柔情似水的好心人。

这个社会上，对错的概念太过模糊。

李七安走向小屋，灯塔下另一间小屋的时候，耳畔边依旧回响绵长悠扬的钟声，不过相对悦耳了许多。

摆钟边上敲击的矮小身影，降低了敲击速度，显得迟钝滑稽且机械。

漫漫长夜只剩下漆黑，月光被遮蔽在厚厚的阴云层下，天穹闪烁阵阵艳红的闪光，伴随沉闷的雷声，像是巨大的滚石从陡峭的崖壁上滚落的碰撞敲击声。

这种感觉仿佛自己目睹世界末日。

李七安抬起了头，被大风吹起的各种沙粒乱窜，很容易入眼。

感觉这天气要下雨了，一场前所未见，惊世骇闻的百年难见大雨。

可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他身边，声音悠悠掺着些许埋怨，嘀咕道：“要下大雨了，属于那个时代的、我们的皇帝要回来了。”

她总是这么神出鬼没。

“你脑袋烧晕了？”李七安被她吓得不轻，没好气的科普说，“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打声招呼，还有你乱说什么胡话，君主制国家本来就不多，现在哪有自称皇帝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李七安不信她不懂。

“我不是说人类。”可莉摇了摇头，脸上突然悲哀。

满脸的悲哀，像是遭受巨大的精神重创，在承受极大的痛苦，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轻声的抽泣眼神暗无光，感情真挚的俯瞰天穹的滚滚雷云。

“那你指的什么？”李七安吓得心里一惊，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错话，惹这丫头生气了，便小心翼翼的问。

他有点害怕。

自从接触这个世界未知的一面以来，就见识了不少奇怪的事情，超乎他的预料，实在是不让人诧异。

像是……精神病，李七安又不好意思去揭穿她。

一个由精神病组成的，疯狂世界，而李七安正在试图走入。

很快，下起了一场大雨。

雨水砸在地面，啪啪的作响，气温迅速下降。

李七安就和她坐在小屋门口，相互坐在彼此身旁，一句话也不说，借着屋檐恰好不被雨水打湿。

“对不起，”很久后，可莉突然抬起了头，眼神中泛起了精光，调皮的她吐了吐舌头，“突然开启了超凡领域，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控制不到就哭了，没吓到你吧？”

“什么是超凡领域”李七安皱眉，抿嘴摇了摇头，很好奇的问。

“超凡者提升实力的先兆，我上次开启领域是在一年前，在法兰西执行任务的时候，杀了一只堕天使埋葬在人类梦里的恶灵。”可莉骄傲的说。

那是她入学后的辉煌战绩。

“超凡领域？”李七安听着这个词汇，头绪逐渐朦胧，他在想：“自己每一次做的那些奇怪‘梦境’，算不算是开启超凡领域？”

如果算的话，自己岂不是很强。

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强，李七安转头面向可莉，深吸一口气像是作出重大决定，义正言辞的咬牙说：“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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