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绚提及吐蕃,邓良微微摇头,说道:“下官虽然有心,但也有自知之明,吐蕃之事和海上征伐大不相同,下官如果前往西线,恐怕不仅难以立功,恐怕还会因为种种原因,耽误大军行进,如此,反倒不是一件好事了。”
李绚有些诧异的看了邓良一眼,随后感慨道:“的确,这世上能有如同邓兄这般清醒的人已是不多了。”
邓良有些苦涩笑了笑,有些事情也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
邓良稳了稳心思,随后转口问道:“下官之前听王爷和窦翁提及,王爷并不打算立刻去见新罗请罪使和倭国国使?”
“嗯!”李绚眉头微微一皱,邓良问的也有些太多了,不过他还是点头道:“新罗人历来反复无常,言辞无信,年初之时,便已有派遣请罪使来唐之事,但后来请罪使还在长安,彼辈便已经勾连百济降将,再行叛乱。
如今虽然我朝大军后撤,但明年要与吐蕃有战,届时新罗动向如何……”
李绚冷笑一声,邓良微微赞同点头。
新罗人对契约之事历来没有尊敬之心,今日应明日反,常有之事。
“故而,这新罗国使需要暂时凉一凉,更何况有倭国国使打底,让其心慌一阵也是好事。”李绚一句话说出,邓良立刻就明白了李绚心中的盘算,有些忍不住好笑起来。
“至于倭国国使!”李绚的神色立刻肃然起来:“此番大军能够在东岛三战三胜,我朝军士勇悍自然是其中原因,但也不可否认,倭国此时的动静,给了新罗极大的压力,这才让其第二次,第三军攻伐买肖城,最后功败垂成。”
“的确如此。”邓良轻吸一口气,他是切身参与者,如何看不透这里面倭国的作用。
李绚抬头,看向头顶的明月,然后转向东方,沉声说道:“新罗反复,小人行径,但倭国同样狼子野心,觊觎甚大,此番立功而来,难免不会狮子张口,故而本王觉得,还是应该稍微缓一缓,等其心平气和,再与其相会。”
李绚的嘴角带起一丝冷笑,新罗和吐蕃,这两个国家,都不是什么善茬。
也就是他忌惮于朝中之事,否则亲自登陆新罗,说不得就要彻底的覆灭新罗,然后窥伺倭国也未必不然。
“王爷所言甚是,下官受教了。”邓良有些感慨了站了起来,对着李绚拱手道:“多谢王爷指点,下官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告辞。”
李绚站了起来,看着邓良离开的背影,突然神色淡漠的看向苏宝同,说道:“宝同,若本王没记错的话,那位邓都督,当年他从一州司马,建功提升为一州刺史,还是在邢国公麾下吧?”
“是的。”苏宝同神色复杂,说道:“当年祖父先任神丘道行军大总管,平灭百济,后任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攻伐高句丽,后因粮草不计,被迫退兵,登州都督邓久光便是在那时由登州长史,升为登州刺史一职的。”
“你看,令尊如今虽然被封为武邑县公,但职司不过是尚辇奉御,如今便已经被人遗忘,你就站在本王身后,人家甚至连多问你一句都没有,其心如何,昭然若揭啊!”
李绚说完之后,转身朝着小院走去,只有苏宝同还愣愣的站在原地,双拳紧握。
回到小院之后,李绚坐在书房,此时,已经有几份密信放置在桌案之上。
李绚一一打开阅读,扬州这段时间的事情,已经尽数在他的掌握。
随后,李绚又写了几封回信,便洗漱休息去了。
到了第二天,等他早起之后,桌案上的书信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
一整天的时间,李绚安排千牛卫接替了新罗请罪使和倭国国使的内院守护,同时检查了二者携来的国书,略作整理之后,便立刻让人发往长安。
此番大唐撤军,三战连败的新罗立刻又重新振奋起来,此番虽是第二次请罪,但请罪国书上缩写内容和上次别无二致,其心已然昭然。
反倒是倭国国使,国书上所写内容和联系与道真和尚所商谈别无二致。
通商,求学,然后便是册封天武王之子,为倭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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