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窦玄德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点头道:“不过贤侄只有明日一日时间,后日贤侄便要出发前往杭州了。”
“窦翁放心,小侄心中有数。”说完,李绚站起来,微微拱手,道:“窦翁,若是没有他事,小侄便下去安排了。”
“怎么,始安郡公之事,贤侄就不打算多问一句?“窦玄德有些好笑的看着李绚。
李绚微微苦笑,叹声说道:“因为小侄知道,那绝对不是窦翁之意。”
“不错,李重光迁居扬州多年,除了因为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子之外,还有我们一干老友也在扬州,相互照顾,也算慰藉,只是可惜。”窦玄德下意识的微微摇头。
李袭志,字重光,始安郡公,其父为前隋台州刺史、安康郡公李敬猷,其祖父为北周信州总管、安康郡公李迁哲,乃是陇西李氏嫡脉,列于宗室名册。
窦家和李家都是关中大族,多年来相互通婚,早已形同一体。
李袭志为人如何,窦玄德怎么可能不清楚。
当然明白李袭志根本不可能和李建成的后裔有所牵连。
虽然他的弟弟安康郡公李袭誉,当年因罪革职流放而死,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李袭志在皇帝心头的重用,否则也不会让其在数年前,以光禄大夫、汾州刺史致仕。
要知道那是汾州,整个大唐,除了雍州,并州,洛州,扬州和益州以外,最为重要的上州之一。
“小侄清楚其中厉害,薛秘书郎奉有秘书监之令,恐有天后之意,窦翁为难之处,小侄能够体谅。”李绚起身,诚挚的微微躬身。
薛仲璋是武承嗣的人,武承嗣是武后的外甥,若是有什么额外的授意,也是难免的。
“不,贤侄错了。”窦玄德直接摆手,冷笑着说道:“薛秘书郎手中所持并非秘书监之令,也非是天后授意,他拿到的,是刑部尚书的手令。”
“谁?”李绚整个人顿时不由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赶紧问道:“窦翁,为何如此?”
窦玄德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厌恶:“因为他是裴子隆的亲外甥。”
“薛秘书郎是刑部尚书裴炎的亲外甥?”李绚皱着眉头,万分不解的问道:“窦翁,随同小侄南下的一行人,不管何人,小侄都曾认真查过他们的底细,若是薛秘书郎真是秋官尚书的外甥,小侄不应该查不出来啊!”
“贤侄果然谨慎。”窦玄德看着李绚,脸上全是满意的神色,他伸手示意:“贤侄请坐。”
“喏!”李绚重新坐下,窦玄德这才面色肃然的继续说道:“贤侄所有不知,裴子隆早年娶妻乃是太原王氏女,后来王氏病故,其便将侧房,提为正妻。然而其侧房虽出身河东薛氏,但身份卑微,不过是颇有姿色罢了,和薛氏关系并不紧密。”
这哪里是不紧密,怕是除了不紧密之外,还有不少仇怨吧。
河东薛氏在朝中人数众多,薛万彻兄弟虽然亡故,但其后人仍在,还有平阳郡公薛仁贵,正谏大夫薛元超等人,都是河东薛氏佼佼者。
若是众人关系和睦,那朝中之事,岂非薛家影响之深,就令人乍舌。
“据小侄所知,工部尚书刘公所娶的,便是刑部尚书裴公的堂妹。”李绚谨慎的看向窦玄德。
工部尚书刘审礼,是刑部尚书裴炎的堂妹夫,而刘审礼还是阎庄的大舅子。
李绚在长安时查到这条线索时,立刻就明白,为什么作为李弘太子家令的阎庄会那么快的倒向武后,原因就在于此。
“只是恰好是堂妹罢了,刘审礼和裴炎的关系也很普通。”窦玄德很不在意的摆摆手。
朝中寒门官员倒也罢了,世家子弟,哪家不是姻亲往来勾连无数。
不说别的,堂中这两人,窦玄德是高祖李渊之妻太穆皇后的族侄,名分上,窦玄德还是李治的表舅一辈。
李治和李绚是一辈,只不过李绚的祖母出身龙门王氏,和窦玄德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可若是严格按照礼法而论,窦玄德也是李绚的表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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