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绚如今出发甚急,不说皇帝,就是太子和宰相都来不及来送行。
所以这时候,也不知道谁跟李贤出了个馊主意,让他将大唐四大才子之一的杨炯派来给李绚送行。
同来的,还有上一科新科进士的宋之问。
虽然上一科宋之问不是状元,但他的诗才却是众人之首,不然也不会被擢升进入弘文馆。
只是杨炯似乎心里也有些反感,宋之问也稍微有些不满,毕竟诗词一道,在乎传情写景,强而为之难有佳作。
这一点,李绚是认同的,但是太子旨意一下,难能奈何,
李绚对着杨炯微微拱面色诚挚的说道:“如比,便有劳先生,小王聆听先生佳作。”
“王上客气了。”
李绚的态度让杨炯的神色稍微和缓,略作沉吟,杨炯看向眼前的三艘官船,缓缓开口:“
天将下三宫,星门召五戎。坐谋资庙略,飞檄伫文雄。
赤土流星剑,乌号明月弓。秋阴生蜀道,杀气绕湟中。
风雨何年别,琴尊此日同。离亭不可望,河水自西东。”
“赤土流星剑,乌号明月弓。秋阴生蜀道,杀气绕湟中。”李绚眼睛微微一眯,神色之间,杀气透眼而出。
杨炯顿时感到凛然一肃。
李绚沉沉的点头赞道:“好一句杀气绕湟中。”
抬起头,李绚的目光死死的盯向了船首的新罗请罪使钦钝角干。
锐利眼神仿佛无数的剑刃风暴,不停的围绕钦钝角干不停的来回风暴切割。
如果李绚的眼神真的如同剑刃一般,那么钦钝角干早已经是体无完肤了。
深吸一口气,李绚回身,朝着杨炯沉沉躬身:“多谢先生厚赐。”
杨炯摇摇头,说道:“不瞒王上,这诗是旧诗,但今日得见王爷锐气,如今顿觉再是应时应景不过。”
李绚赶紧拱手:“先生谬赞了,只要先生不觉得小王配不上这首诗便好。”
杨炯没有再看李绚,转头看向宋之问,坦然的说道:“延清兄有急才,不若今日也赋诗一首,赠予南昌王,以为行壮。”
“令明贤弟既如此说,那为兄便只好勉力为之。”宋之问苦笑的拱手,随即,他的脸色就肃然起来:“
季秋辞国门,行途横万里。严程无休隙,日夜涉风水。
谬辱紫泥书,挥翰青云里。栖岩实吾策,触藩诚内耻。
济济同时人,台庭鸣剑履。百越去魂断,九疑望心死。
异国多灵仙,幽探忘年纪。悠悠南溟远,采掇长已矣。”
“好一个济济同时人,台庭鸣剑履。”李绚对着宋之问拱手,说道:“今日无论如何,是和剑过不去了。”
宋之问坦然笑道:“王爷出兵新罗,自当以诗剑相送。”
“多谢延清先生了!”李绚认真的致谢,宋之问或许人品不佳,然其诗才乃属天下一流,实在敬佩。
“我等二人已经完诏,不若王爷也来上一首,共享盛情。”杨炯说着,目光已经看向了李绚。
李绚虽是当朝郡王,但诗名同样不俗,毕竟三秋王的称号,也是天子认可的。
丈夫志,耻等闲,颇有凌云之志。
仅此两首,已足以让李绚在当时文坛立足,但也仅是立足。
毕竟前有王杨卢骆,后有宋之问,刘希夷,贺知章,姚崇一干人等,中间还横插一个杜审言,李绚想要真正的出人头地,还需一番功夫。
“二位先生才情纵横,绚天资浅薄,还需稍作整理。”李绚抬头看向众人后方的贺知章,招招手,将他叫了过来,很特意的说道:“季真贤弟,如今尚需麻烦你为为兄争取一点时间。”
李绚也没发觉,贺知章竟然已经和杨炯,宋之问,这些人混在一起了。
不过想想,贺知章如今的才学,或许离状元还差一些,但一个进士,却是妥妥的。
“小弟敢不奉命。”贺知章对着李绚深深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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