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之内,李绚让所有人离开,令两名千牛卫守在门口,刘几这才走到房屋中央的地下,用力的扣起一块地砖,里面立刻就露出了一个深藏的棕色木盒。
之前,在李绚和刘几回到这里来之前,王勃,杜必兴等人,已经全面的搜查过这里了,但可惜,并无太多收获。
也不能说是无太多收获,只是令人满意的收获很少。
刘几作为整个刘家的主人,谁知道这些年在这座庄子做了多少手脚,一些核心的机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藏在哪里。
刘几很谨慎的从盒子里面取出一封信,然后转过身,将盒子放在了一侧的桌案上,这才转过身,将信封递上。
“原来校尉也知道荆轲刺秦王的历史。”李绚随意的调侃了一句,然后面色随即严肃起来,接过信封,开始查看起来。
信套,蜡封,印戳,信纸……
李绚非常谨慎的检查着每一个细节,然而在他看到这份信的开头的时候,眉头忍不住就皱了起来:“叔父,写给你这份信的人,是北门学士刘公的儿子?”
“是他家四郎,刘审名。”刘几脸色认真的看着李绚,沉声说道:“在下所遇,虽然是他家四郎,但在连宗之前,刘四郎也拿出了刘舍人写给他的信,说是允诺了连宗之事……”
“那么那封信呢?”李绚直直的看着刘几,一句话,直接点出了事情的要害。
刘几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但他随后就说说道:“那信是刘公写给刘四郎的,自然在刘四郎手里……”
“刘公这中间可是又送给那位刘四郎大笔的钱财。”李绚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几,他已经大体猜到了什么。
刘几这是搞不好是遇到了一个骗子,一个熟知中书舍人北门学士刘祎之家中详情和族中背景的人弄的骗局。
这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在洛阳和长安,这种人从来不在少数。
“王爷此言差矣,在下的确曾经奉送过大笔金银,不过若是仔细算来,那也并不多,而且在下打算送上更多金银的时候,却被刘家四郎直接拒绝了,甚至要求在下,不得将和刘公连宗的事情传扬出去……”刘几略微有些可惜的摇摇头,说道:“可惜在下那个时候被郝参军盯上,不得不放出风去……本来这一手底牌,在下是打算用到将来的。”
刘几并不看好天阴教的起事,故而提前有所布局也并不奇怪。
“校尉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不让校尉去宣扬,难道不就是为了这等消息不传扬开来,甚至图谋日后吗?”李绚忍不住的感到有些好笑,像刘几这样的人物,也会在这样的事情上中招。
“王爷真觉得,在下就没有考虑过这点吗?”刘几面色严肃的看向了李绚。
李绚微微一愣,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吗,他神色肃然了起来,拱手道:“还请校尉指教。”
“指教不敢,其实这其中所有的蹊跷,都在王爷手中的那封信里,还请王爷细心阅读。”刘几的目光落在了李绚手上的信件上。
李绚面色沉着的点点头,能够让刘几打消掉所有一切怀疑的信件,恐怕真的会有几分奥秘。
李绚迅速的一行行读了下去。
一开始,这封信只是简单的问候,但到了中间,话风斗转。
对方开始关心起来,东阳的风情,东阳世家大族的动向,甚至还有婺州世家,婺州官场的动向。
仿佛写信的这个人,他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在刘几身上,而只是想要通过刘几,来了解整个婺州的状况。
“好个北门学士!”李绚一句话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这哪里是什么连宗,这明明就是刘祎之在东阳布置的一颗窥探情形的棋子。
“盯上的这东阳的人,可真多啊!”李绚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一丝冷冽闪过。
东阳发生的异动,连李绚和段宝玄都瞒不过去,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朝堂的衮衮诸公。
北门学士,参赞政务,分宰相之权,可非是一句空话。
甚至在他们的背后,站着的是天后武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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