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绚这么说,虞永瞬间抬起了头,脸上满是欣喜。
“多谢王爷指点,”虞永立刻拱手,看向李绚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
这就是个孩子啊,李绚心里叹息一声,虽然相比于虞永,他也大不了几岁,但心理成熟也远不是他能比的。
李绚看向手上的厚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别的不说,光是这字,你就比本王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本王虽然是学的外祖传承,但却天生没有灵性,不像贤弟……”
虞永祖父虞世南,和李绚的外祖父欧阳询一起被称之为初唐四家。
欧阳询故去之后,便由李绚的舅父欧阳通继承才学;虞世南故去之后,反而是陆柬之承继其名。
故而听到李绚这么说,虞永立刻神色一喜,然后就听李绚说道:“贤弟若是不嫌弃,伱我倒是可以时常切磋。”
李绚笑的很诚恳,也很温和,虞永立刻忍不住的点头:“多谢王爷,在下叨扰了。”
“来来,为这难得的文采风流盛世,大家举杯。”李绚举起手里的酒杯,看向众人。
其他人多少都有些文采在身,感慨之下,也同时举起酒杯。
“不知王爷从扬州一路而来,可有新作,不知老夫能够一睹为快。”陆元明有些好奇的看着李绚。
李绚是新崛起的天下文才,只不过一直以来都不为人知。
如果不是他在洛阳之时,就写下了“平生唯一愿,人皆三秋粮”,这样宏愿感人的诗句,否则真的会令人怀疑,他在扬州的诗是不是他自己写的。
毕竟在李绚身边还有一个王勃在。
不过虽然有部分人腹诽,但更多的还是认可。
毕竟李绚的外祖父是大名鼎鼎的欧阳询,舅父是同样大名鼎鼎的欧阳通。
他自幼接受欧阳家的教导,再加上他的文风虽有险峻,但更多以朴实真挚取胜,和王勃的诗风完全不同。
“有倒是有一点,倒是现在有些不太合乎情景。”李绚有些为难。
他之所以不愿意太抄诗,就是因为你很难百分之百完全的契合诗人写作之时的情景和心情。
“无妨,王爷所做之诗,如同美餐一样,颇为让人感到畅快,如今老夫就倚老卖老一番,王爷,请!”陆元明放下酒杯,脸上带着希冀的看着李绚。
“敢不遵长者之命。”李绚诚挚的拱手,然后看向桌上的纸张,拿起来,递给虞永说道:“如此,就麻烦贤弟给愚兄执笔了。”
“敢不从命!”虞永非常利索的接过纸张,翻过来,然后又从怀里拿出毛笔和墨盒。
真难相信,竟然还有人随身带着毛笔和墨盒,而且还是个孩子。
李绚对此倒是心下了然,因为上一个这样的人正是他的表兄欧阳幼明。
看到虞永做好准备,李绚微微点头,然后略作思索,随意轻松的念道:“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前半句一出,画面立刻铺陈而来,在场的众人皆都赞叹的点头。
陆元明更是端起了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喝。
李绚神色淡淡的,接着念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
“烟雨中!”
酒杯停在半空,笔也悬在了那里,在场的众人,脸上不由得同时一变。
“诗是好诗,文采也足见风流。”袁谊率先开口,然后微微苦笑说到:“王爷此诗若是传扬出去,怕是有碍王爷贤明。”
“无妨。”李绚微微摆手,说道:“若是文学交流,自然一切无碍,若不是文学交流……”
李绚轻轻的笑了,笑容之间深意满满,一旁的陆元明,袁谊和张淳,都能感受到一阵冷肃之意从身上扫过,
李绚可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人家,佛教亦是江南一大势力,又怎能轻易忽视。
目光从在场众人脸上扫过,李绚轻声说道:“传闻,在天阴教之中,有一位西域王,不知道袁司马对于这位西域王有多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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