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仿佛当年之事对于王勃来讲,早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
李绚早就猜到王勃是这样一副态度,从洛阳到扬州一路以来,他不止一次的旁敲侧击试图弄清楚当年的真相,但全部都被王勃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
“当年邀请先生去弘农任职的,是旧弘农司法参军凌季友,不若小王向太子殿下恳求,向全天下发布对凌季友的海捕文书,相信总能有些收获的。”李绚一番话说的十分坚定。
当年就是凌季友邀请王勃去弘农任职的,但在王勃出事之后,凌季友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何处,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
凌季友当年所任乃是弘农司法参军,一个逃犯,不管什么原因,凌季友都能说的上话。
一个逃奴罢了,王勃就算被当场抓住,就算受到了牵累。
作为司法参军的凌季友绝对有办法将案子按下去。
大唐虽然讲究法治,但依旧是人情社会。
在蜀中当了几年小官的王勃这点阅历还是有的,所以就算被发现,他也根本没必要杀人。
更何况,当时距离春闱已近,只要过了春闱,王勃制举得过,这样的事情,就更不会是问题了。
但杀了人,性质就变了。
但无论如何,作为邀请王勃来弘农任职的朋友,作为司法参军的凌季友绝对能查出事情真相。
尤其,负责带队寻找逃奴的还是狄仁杰。
弘农司法参军凌季友和并州法曹狄仁杰联手,王勃被冤枉杀人之事,怎么都能查清楚。
但还是出了问题。
这样,问题就只能是出在了凌季友的身上。
只有作为弘农司法参军凌季友,才能阻止作为并州法曹的狄仁杰继续查下去。
只有他才能阻止狄仁杰查出真相。
也只有他才能将王勃最后置于死地而无法自拔。
最关键的是,凌季友很快就突然消失了,最后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不关凌兄的事。”王勃摆摆手,示意李绚压下,但李绚却注意到王勃的反应并没有那么激烈。
“如果说当年的整件事情都是一个局,那么先生自从抵达弘农,就已经完全落入了他人彀中。”李绚轻叹一声,只有如此,才最合理。
王勃,一介书生,他能有多少能力堪破别人早就已经布置好的陷阱。
那么究竟是谁,在如此营营汲汲的算计王勃。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王勃突然开口,一旁的李绚和余泽顿时肃然起来。
“有一日,一人穿着整齐,衣冠华丽的登门拜访,而且还是恩师亲眷,况且他谈吐文雅,出口成章,伱自然要留他多住,多做畅谈。”
王勃脸上露出一丝凄笑,轻声说道:“然而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官差突然上门,言辞客气,说是有逃犯逃入四周,未免危及安危,希望入内检查。
你一无所知,客气迎入,然后就在此时,你的仆役突然大叫……”
稍作停顿,王勃开始变得面无表情起来:“官差找到了一具上吊的尸体,而且尸体的脖子上,还有交错的勒痕。”
杀了人,还假装成上吊自杀的模样。
“你的朋友竭力为你争辩,然而就在当日,他就被彻底免职,然后你就再也没见过这个朋友。其他人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去了何处,不知他究竟是生是死,”
王勃说到这里,看向李绚:“王爷懂了吗?”
“懂了,是有人不希望先生返回长安,参加制举。”李绚死死的盯着王勃,说道:“这些人,深知先生之才,也深知先生和太子的关系,所以他们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视先生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个人,先生必然非常熟悉,凌季友也必然熟悉,弘农刺史也同样熟悉。”
太子李弘身体不好,这是一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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