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是,昨日是他检查的曼殊子,而他却丝毫没有发现这滴魔血的存在,以致今日令她身陷险境,可哪怕到了这时,她还是选择升起冰罩,保全似锦的魂魄不被法阵灵力撕碎……
他和她,真的两清了么?
冀离垂眸,深吐一口气,随后乘风离开越渺台。
金乌回到法阵外,此时织影已经回到白玉高台上盘膝而坐,眉心紧锁,冷汗涔涔,头顶悬着那枚墨玉卷云方印撑开丈方的空间,恰好将她和整座白玉高台容纳在内。
“她在冒险。”修渊低声道。
“魔尊是在和我话么?”金乌语带嘲讽,余光瞥见修渊神色端凝,他敛了几分,凝望着白玉高台上那个身形单薄的女子,声音也不知不觉中柔和些许,“从她进入却枯大阵起,就要面对众多已知的未知的艰险,不是么?”
修渊又道:“你分明很担心,却为何不拦着她?”
金乌言简意赅答:“没用。”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修渊怔了一下,而后颔首道:“不错,这丫头倔得很,和她倒是十分相似。”
金乌忽然心中一动,向修渊发问请教:“魔尊怎么和伏丹使一样,都喜欢提起她?这个她是谁?”
修渊那双瞧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睛淡淡地瞥了过来,不答反问:“冀离与你了什么?还是给了你什么东西?”
金乌抓紧了拢在袖中的玉钥,随口道:“魔尊既然心明眼亮,洞若观火,何须我来多这个嘴?”
“你不用防备本尊,本尊会保下她。”修渊淡道。
金乌又惊又讶:“你什么?!”
修渊客观点评道:“这丫头的修为悟性都是万中无一,又是五彩华云之身,云族已失势万载有余,也该有人挺身而出,接下这副重担了。”
“魔尊不是早就答应新界之主不再参与神族之争了么,怎么还心心念念,担心云族的传承将来无人继承?”金乌追问道。
他觉得自己触到了一个点,只要抓住,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修渊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
然而修渊却只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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