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十分了解织影不喜欠别人人情的个性,若是叫她瞧出异样,生了愧疚之心,将报恩与感情混杂而做出什么违背她真心的选择,那却万万不是他想要的,于是抓住了她的手腕,装作刚醒的样子。
看她现在这恍若惊弓之鸟的样子,金乌摇了摇头就要起来,谁知道他刚一动作,织影的脑袋就又往后移了一分。
三摞黑线滑下,金乌不动了,提醒道:“再往后退,可就磕到床板了。”
织影眨了眨眼睛,这里的家具一应是取紫光檀做的,质地又沉又硬,这要是磕上,铁定在后脑勺留下一个斗大的包,没得让人以为她是寿星老儿府上做事的呢!
她明智地缩回了软枕上,金乌见了忍不住笑。
织影瞪向他:“有什么可笑的!身体发肤受之,受之地,岂可有伤?”
“原话似乎不是这么的。”
金乌顺嘴驳她,谁道她眸光闪了闪,眼底飞速掠过一抹哀色,旋即又变回那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臭丫头。
缓解尴尬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另起话题,虽然生硬,却极有效。于是他:“你还没,你刚才在干嘛?是不是”
话音拉长,金乌轻巧起身坐到床沿上,脑袋凑近,然后……
“咚”的一声,织影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跟床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几乎引起了回声,随之而来一阵惨烈的痛呼:“你个臭乌鸦啊啊啊!”
幸好九江设置的结界同时具有隔音的效果,不然这吼声只怕波及不少人。
金乌拢着耳朵,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看织影抱着后脑勺难受地扭动眉毛皱起五官的样子又不好笑出来,这种肉笑皮不笑的感觉委实难受。
织影一手抱头一手指着他厉声控诉:“你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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