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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影特意给雎略留了一份藕汤收好,苦着脸被司织唤出的云载着去到杜父山。
雎略如约在河岸等候,待他看到织影身前面如寒霜的司织的时候,微微地惊诧了一下,而后对她稍一颔首。
司织未有回应,只是冷着脸道:“空桑山公务繁忙,织影一个小小神女,怎敢劳烦将军如此费心?”
天上残月高悬,奔涌的河流雪上加霜地将残破的月割得四分五裂。
织影心里直跳。
司织大人这番话可谓是毫不客气,半分脸面也不给雎略留,说得好像雎略别有用心似的,若是激怒了雎略,他不再教她剑术怎么办?
织影忙上前拉着司织的手,说道:“司织大人,您别这么说。正因师兄公务繁忙,能抽空教授我剑术,就证明他用心良苦啊!”
没想到司织冷笑一声:“是啊,她都叫你师兄了,将军果真是‘用心良苦’!”
话语里升起了几分寒气,冻得织影浑身一颤。
一番劝解的话被她曲解成这样,织影觉得她好像越说越错了。
于是她默默地闭上了嘴。
那边雎略眉心微拢,不知道司织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却又旁敲侧击,不愿直说,便对织影说道:“我与大人有话要说,你先避开。”
织影一点儿也不想夹在他们中间承受双倍的攻击,此刻得了话,如蒙大赦一般化了真身,去到河岸另一侧。
她没有变回人身,而是借着云身的混沌,留心听着河岸那头两人的谈话。
怎奈河浪翻卷,扬起浪头拍打在河面上,引起巨大的声响,化作一堵无形又厚实的墙,将对面的声音挡得严严实实。
而河面氤氲的水雾则和黑夜默契地配合着,把雎略与司织的身形晕得朦朦胧胧,令织影连二人说话的口型都看不清。
无天时,无地利,无人和。
怎一个“愁”字了得!
织影在河岸徘徊了半个时辰,两个人终于洽谈完毕,司织更是意味深长地朝她这里递来一眼,一句话没说就驾云飞离杜父山。
雎略一闪身,来到她面前,道了句:“她已经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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