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花甜几个月来四处打探闻夜归的消息,自己以为做得挺隐蔽,结果早早就被东厂的探子给盯上了。现在恰好遇上十九来查,也就把花甜的消息报了上去。
只不过花甜就像一张白纸,除了知道她来自南诏,是个没什么经验的赏金猎人。其他的什么也不知。
陆时年手里拿着花甜的消息,眉头紧锁。来自南诏?莫非是南诏王室那边在搞什么幺蛾子?
“让人盯紧明月楼那边,既然是明月楼发出的悬赏令。那么她想要领赏必定会联系明月楼。另外,督主的消息有什么进展?”
“属下已安排人全力搜索。督主受了伤,那女子带着督主肯定走不远。看血迹,应该是往周围的山林里去了,正在排查中,不日就有结果”十九回答。
“废物!督主既已受伤,那就给我抓紧时间,早日迎回督主。”陆时年烦躁地说。
皇上已经询问了好几次闻夜归的消息,都被东厂这边遮掩了过去。
闻夜归再不回来,皇帝就该起疑了。如今靖王在西北动静不断,太子虽年幼但心思不小。局势复杂,闻夜归不能再在这个时候出事。
*****
不同于京城,此时的大山村倒是难得的平静。闻夜归没有问花甜为什么想学丹青,但是看得出来,花甜是认真的。
等花甜把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以后,她在闻夜归的榻上支了个小桌子。齐窗摆放,把窗户打开,恰好能看到院子里的风景。
金大娘一家住的小院并不算很精致,只是寻常农家小院。
但住在山林入口,从小院里就能看到远方的青山,金大娘又把小院打理得很干净。
院子中央还栽了一颗硕大的枣树,现在是五月份,是枣树萌芽、展叶、新梢生长和开花坐果期。
金大娘家的这一颗枣树,或许是开花早,现在已经开出了嫩黄的小花儿。
花甜一推开窗就能看到院子中央的枣花在青绿的枝条上开得密密麻麻。
这样的生活花甜并不陌生,让她想到了自己十多年的山中习武生活。忍不住叹息,也不知道师傅现在怎么样了?
“你想画什么?”闻夜归看着花甜在发呆,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花甜回过神来:“嗯…就先画院子里那颗枣树吧。”
于是,闻夜归提笔,一边下笔在纸上勾勒,一边耐心地给花甜讲解如何作画。
闻夜归低着头,神情很专注,额边的一缕碎发垂下,他好似并没有察觉。
闻夜归虽然长了一幅笑脸,不说话的时候,嘴角也噙着浅浅地笑容。但很多时候,花甜并不会觉得亲切。
因为她能感受到,那并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就像一个面具,千篇一律的面容,仿佛每一个角度都是计算好的。
突然一阵微风从窗口飘了进来,吹起了闻夜归正在作画的纸。
闻夜归一手拿镇纸想要压,一手拿着笔,风吹起额边碎发挡在眼前也来不及去处理。
鬼使神差般地,花甜抬手轻轻替他抚开了。
闻夜归愕然地抬头,花甜也是一怔。
紧接着还不等花甜替自己辩解几句,闻夜归笑了。
是那种花甜很熟悉的,眼里不带任何感情,面具般地笑容。花甜心底因为方才暧昧地动作,而荡漾的层层涟漪就这样被他一笑给笑没了。
那么勉强,还不如不笑。花甜心底暗暗想着。
“应该看明白了吧?你自己试试。”闻夜归好似并没有把花甜刚才的动作放在心上。
花甜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提起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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