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正分兵将共县围住,分派东、北两门攻打,未时刚过,士兵正在休整,忽然流星探马来报,鲜卑军全军溃败,丢盔弃甲逃往淇河以东。
司马懿闻报大吃一惊,他料到轲比能必会被刘封所败,却没想到竟是全军战败,那可是二十万大军,汲县只有五万人马,如何能将二十万骑兵击溃?
问过军情之后,司马懿大骂轲比能无用,两军对敌,不事先列好阵型防御,竟让敌将独闯中军,让王旗倒下,简直就是酒囊饭袋。
没有了帅旗,三军将帅便失去了方向,如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再加上刘封显然蓄谋已久,有备而来,自然杀得鲜卑军全面溃败。
辛敞一声长叹:“兵败如山倒啊,非人力所能阻止,恐怕徐将军也难挽败局了!”
司马懿眉头紧皱,在帐中焦躁地转了两圈,沉声道:“传令全军攻城,一个时辰之内不得停歇,若率先破城者,赏千金,封百户候。”
“父帅?”
司马昭大感诧异,“共县城池坚固,即便四面攻打,恐怕一个时辰也难取下。”
司马懿双目微缩,缓缓道:“吾意以进为退也,轲比能败退,刘封必会从汲县派兵来接应,内外夹攻,焉能抵挡?”
司马昭一怔:“父帅之意,莫非要退兵不成?”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了,”司马懿一声轻叹,“当日吾等攻破左营,刘封当机立断便退兵汲县,此两地互为唇齿,缺一不可。”
司马昭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只将魏军留在共县城外确实危险,领命去督军攻城,唯一的机会就是能拿下共县,但这谈何容易?
司马昭走后,司马懿又连下三道将令,分派后军沿途去把守要道,以防刘封分兵截断退路,同时派人向看守淇河上游的州泰报信,叫他于今夜三更之后掘开河道,让淇河恢复流动。
短暂的停歇之后,魏军忽然齐聚城下,于四门强攻城池,徐陵见状笑道:“吾料大将军已经得手,鲜卑军大败,魏军这是要退兵了。”
张苞一怔:“看魏军攻势猛烈,不肯善罢甘休,哪里有退兵之意?”
徐陵笑道:“此乃以进退维之计也,司马懿派兵猛攻,是叫吾守军疲惫,谨慎防守,等到天黑之后悄然退兵,我们便无力追敌了。”
张苞明白过来,马上传令各将分派兵力各处把守,命霍戈守北门,副将王仁守西门,南门和东门攻势最猛,张苞自去守南门,留赵广督弓弩兵军把守护城河已经被填平的东门。
此时城上城下箭矢如雨,滚石檑木接连不断,喊杀声震天,魏军像发疯了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过来,无数尸体再次扑倒在城墙之下,只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不得不说,重赏之下魏军的士气大振,竟有士兵在东门外从云梯爬上了城墙,不过面对精勇的守军,他们人数太少,或被推下城墙,或被杀死在城头之上,并未对共县形成威胁。
一个时辰转眼即过,魏军潮水般退下,共县城外烟尘滚滚,城墙上斑痕点点,城下尸骨如山,如同炼狱一般。
此时夕阳坠落,天地一片昏暗,魏军收兵之后,在营中开火造饭,炊烟袅袅升起,和着夜幕将营寨笼罩其中,不辨人影。
张苞在城上观察着敌营,蠢蠢欲动:“军师,魏军既然要退,何不派兵尾随追杀”徐陵摇头道:“司马懿善于用兵,退兵必有准备,如今天色已晚,地形难辨,贸然追击,恐反中埋伏。”
张苞心有不甘:“被司马懿堵在城中打了许久,难道就这么任其退走不成?”
徐陵言道:“正所谓穷寇莫追,将军若是不信,可暗中派斥候尾随打探,看看魏军是否果真有埋伏。”
张苞沉吟片刻,摆手道:“既是子琼之言,我当然信了,但就这么放走司马老儿,未免太便宜他了。”
张苞和徐陵是配合最久的搭档,早在长安练兵的时候,两人就同在一营,出征西河、攻打河东都是二人领兵,早就有了默契,张苞对徐陵的智谋还是十分认可的。
徐陵微微蹙眉,忽然眼睛一亮:“将军可知当年张绣在宛城败曹操之事?”
“张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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