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濬冷笑道:“铁椎不过死物,若不辅以军士,不过是徒劳而已!东吴想以此阻某大军,真正可笑。”
沐风笑道:“或许孙权当初在此置下铁椎,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及时支援,只是如今江东自顾不暇,铁椎便失去了作用。”
正讨论之际,见一叶扁舟灵活地穿行在晃动的木筏之间,很快便来至船下,当先一人撑着竹竿,只穿着一件鲸鱼皮短裤,须发沾着水渍,黝黑的肌肉在阳光下泛着亮光。
“将军,江中铁椎密集,方才一个木筏之上刺中三五支,长达丈余。”
这人不说话,倒显得威风凛凛,见他满面黑须,双眉倒竖,胸前厚实的肌肉上布满黑毛,腰腹间六块腹肌参差排列,两膀如同古树盘结,看起来有千百斤气力。
一说话却是嘴里漏风,发音十分古怪,细看之下,才发现他满脸的胡茬之间,一对嘴唇却从中间裂开,分成了四片,比之兔唇还要可怕。
但王濬已经习以为常,也能听出个大概,点头道:“鲍都尉,将那几只木筏划到后方来,其余各部重新排列,不得混乱。”
“遵命!”
那人抱拳答应,用竹竿抵住楼船一使劲,肩头后背肌肉上的水珠滚滚落下,小舟便驶入前方去了。
沐风看着那人强健的身躯,有些羡慕,咂嘴道:“此人将来必为一员勇将!此战之后,叫华青堂的医者为其治好唇裂之病,可比那立地太岁。”
王濬看着前方指挥士兵的鲍素,从唇齿间漏风的喊声不时传来,叹道:“正所谓有得必有失,若非他先天有此不足,被人耻笑,孤独一人,又怎会练就一身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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