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费恭和吕祥有些惊慌,此时也猜到这很可能就是一场阴谋,但越到这个时候,反而不能离开了,也跟着他们进了屋里,屋内飘散着一股血腥味。
只见到正面膝盖高低的木踏之上,摆着一张藤椅,大夷王正坐在藤椅之上,背靠藤椅,脑袋却耷拉在胸口,胸口插着一把长剑,油灯在瑟瑟发抖。费恭看到那把剑的一刹那,浑身一震,目瞪口呆,后背瞬间就冒出一股冷汗,那把剑正是自己的佩剑,剑客对自己的武器再熟悉不过,不用近前辨认,他也知道那是自己
的武器无疑。
高铁跪在木榻下面,抓着大夷王裤脚,神色悲怆,泪流满面,剑柄上鲜血正不断滴落,显然是刚刚被杀不久。
吕祥也发现了那把剑,猛然扭头看着费恭,却见费恭目瞪口呆,不由心下一沉,知道他们已经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大王子,为何会这样?”瓦扎长老跌跌撞撞地跑过去,颤声道:“大夷王,大夷王怎会被人刺杀?”
高铁冷哼一声,豁然转过头来,怒声大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吕祥张口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费恭却是轻叹一声,仰着头闭上了眼睛,此情此景,实在难以解释清楚,他们本来还仰仗高定来调查此事,现在高定死了,明显
是遭人算计,月亮谷已经变得十分危险。
高铁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吕祥的衣领,厉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对大夷王下如此狠手?”
“放肆!”吕祥一怔,推着高铁的手臂,却纹丝不动,怒道,“我们正是受燕王所托而来,你不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高铁冷笑道:“平日这个时候,父王已经休息,从不见客,任何人不得打扰,就算是十万火急的大事,也要有人禀告,大夷王你们为何到此?”
高铁越说越气,眼圈泛红,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要将吕祥生吞了一般,另一只拳头就在吕祥面前晃来晃去。
费恭睁开眼睛,寒光闪烁,跨前一步,看似扶着吕祥却碰到了高铁的手臂,高铁脸色微变,急忙松开了吕祥,后退一步,揉着拳头,怒声道:“你还敢行凶?”费恭将吕祥挡在身后,沉声道:“大王子,我知道你心中愤怒,但是你不能凭空诬陷。我们也是受是大夷王传唤才来,否则月亮谷道路曲折,又是在夜里,各处都有守卫,
我们如何能找到这隐蔽之处?”
吕祥也冷静下来,急忙说道:“刚才我们在外面叫了几声,里面毫无动静,正准备离开,你们便来了,自始至终,我们从未进屋。”
瓦扎长老盯着费恭二人,沉声道:“你说大夷王让人传召,传令之人在哪里?”
费恭摇了摇头:“我们上了木桥之后,那人便离去了,此人身形”
费恭想要描述那人的相貌,却又愣住了,他发现那个人相貌十分普通,根本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似乎他见过的夷人都是那般模样。
高铁一阵怒笑,指着高定大声道:“你连传令之人都找不出来,这且不算,我问你,这把剑可是你的武器?”
“是”费恭无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是无可否认的。
“哼,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高铁不住冷笑,“认证物证都在,你们假借官兵身份进入月亮谷,就是想对父王不利。”
瓦扎长老对旁边几人大喝道:“来人,还不将刺客拿下?”
那几名夷人马上将费恭和吕祥围住,两人拿刀,另外两人却是将竹筒暗器放在了嘴边,对准他们。
吕祥沉声道:“你们都知道,见大夷王不能带任何兵器,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将兵器留在了住处,这其中必定有阴谋。”
“阴谋?不错,这是你们阴谋,”高铁冷哼一声,指着费恭道,“你们明明想来月亮谷寻机对父王下手,只可惜父王没有识破你们的阴谋。”
“将他们绑起来!”费恭正要说话,高铁却已经不听他解释,一挥手,两名夷人已经找了麻绳走过来,要将费恭和吕祥绑起来。
“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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