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离驹是能屈能伸的纨绔,强颜笑道:“之前跟主将有些不愉快,今天和我郑春,特来向你负荆请罪!”
剑鼎吐了口痰在曹离驹洁白的靴子,冷笑道:“当着全军的面打我,你管那叫不愉快?那里面可都是各个大臣家的公子,本公子的脸都丢尽了,现在都没颜面在这圈子里混了!还有,别叫我主将,我不是你们主将!”
曹离驹努力不去看靴子的痰,忍着心里的恶心,对剑鼎的话不以为然,你也从来没跟咱们混过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否则也不会都帮着郑春了。曹离驹将郑春拉到前面,你惹的事总不能一直让我受辱吧?
“剑,剑鼎公子,对不起,是我的错。”郑春努力的憋出这几个字,心里感觉莫大的耻辱。
剑鼎笑了,讥诮的道:“若是一声对不起就有用,那要王法干嘛?快滚,本公子看着你们就恶心!”
曹离驹忙笑道:“当然不是这般没诚意,剑鼎公子,郑春当着全军打你,今日你也可以当着武安军全军打他。”
“打他?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剑鼎一脸嫌弃。
曹离驹看向郑春,示意他自己扇自己,郑春早有觉悟,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轻软无力。曹离驹皱眉,眼里有了些火气,你郑春若一直这个态度,那你还是和你家族的人一起把这事扛了吧!郑春忙又给了自己两记耳光,这下是用力了,清脆悦耳。
曹离驹这才满意,谄媚的对剑鼎道:“如何?剑鼎公子消气了吗?”
剑鼎向曹离驹勾勾手指,等曹离驹靠过来,一记耳光打在曹离驹脸,曹离驹整个人向旁边栽倒下去,狗啃泥般趴着,不动弹了。剑鼎接过剑错递来的手巾,一边擦手,一边道:“这才叫打耳光。”
曹离驹半晌才停下脑袋里的翁鸣声,但眼里还飘着金星,我被打了?我曹离驹潇洒不羁二十九年,今天却被一个跟自己孩子一般年级的二世祖打了!他发誓他绝对可以避过一个孩子的耳光,但是剑鼎的手太快了,快到他什么都没看到,就已经狗啃泥了。
嘴里有点咸咸的,曹离驹一摸,是鼻血流到了嘴里,一股暴戾的怒火瞬间燃烧了他的理智,他要弄死剑鼎,就现在。曹离驹刚要发作,突然感到一阵乌云把自己笼罩了,剑苦面无表情的站在剑鼎身旁,那目光仿佛已经把曹离驹切成片了。
仿佛冰水浇在头顶,曹离驹马想起这位人物的传说,周围几个郡不知多少凶狠恶徒,山中悍匪都没了踪影,可靠消息就是剑苦干的。曹离驹脸的狰狞立刻化为笑容:“剑鼎公子这记耳光可谓手法精妙,力度当真霸道,多谢剑鼎公子指点!”
剑鼎眼底露出一抹异色,终于认真的看了一眼曹离驹,马又恢复纨绔本色:“那就快试试,让本公子看看你学到了几成。”
曹离驹转向郑春,所有的恨意都汇聚在掌,狠狠扇向郑春。一下,两下,十下,二十下,剑鼎没喊停,曹离驹也不敢停。郑春开始还愤怒,憋屈,想要反抗,之后就慢慢变成惨叫哭泣了,露出纨绔色厉内荏的本性。而曹离驹只觉得越扇越过瘾,甚至整个人都蹦起来扇,剑鼎喊了几声停手,都没能阻止他。
曹离驹力气用完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但脸仍意犹未尽,剑鼎看着地猪头一般哼哼的郑春,暗忖:“这是多招人恨啊!”
曹离驹结过剑错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只觉得二十九年来,就今天最畅快。曹离驹一边缓气,一边看着远处山忙碌的兵卒道:“请问剑鼎公子,那是什么训练方法?”
剑鼎炫耀的道:“不是什么训练方法,就是让他们把山整一整,我要在这山雕成我的头像,以供后人瞻仰膜拜!几千年以后,这就是鹿野大陆的好莱坞!”
曹离驹无语,这要多脑残的二世祖才会花巨资干这事?难怪彩云郡里到处都在谈论剑鼎公子如何戏耍侮辱新兵,还残暴嗜杀。曹离驹好奇的问:“这好莱坞是什么?”
剑鼎淡淡的道:“梦里的东西。”
曹离驹也就是随口问问,转而恢复正题道:“剑鼎公子的气可消了吗?”
剑鼎道:“行吧,过往的事就算了,你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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