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原愁眉苦脸的走进家门,他到各个朝廷重臣的家里都拜访过了,礼物送了一堆,可得到的都是些没营养的推脱废话。反正军是要扩的,钱是没有的,若将军连解决粮饷的本事都没有,那干脆并入其他将军的部队好了。无赖啊!无耻啊!刘章大把大把的钱财丢到炉子里求长生,对臣下士兵却这般苛刻,难怪剑氏要反,我要不是胆小,我也打算反了。
马原来到练武场,戎马半生,唯有三个孩子是他最大的财富和骄傲。马原长子马孟起,二十二岁,有无双之资,飞枪绝技可百步穿石。只是这个长子占有欲强,野心大,他拿到手的东西就是父亲也不能夺走,马原为打磨马孟起的性子,刻意压制他在军中做个百将。次子马代忠,二十岁,擅长弓箭,没有进取心,不爱争锋表现,和自己倒是十分相似。三女马芸禄,十七岁,枪法与暗器都不俗,性格又稳重懂事,常常照顾两个哥哥。
此刻马芸禄正用自己的白杆枪与马孟起的黑色混铁枪切磋。白杆枪柔韧轻敏,以一化百,犹如白蛇的毒牙笼罩吞噬马孟起。马孟起一身锦衣白袍,器宇轩昂,傲立如山,单手执枪,脚步未移动半分,就挡下了马芸禄的所有攻击。马孟起还分心瞥向场边快睡去的马代忠,喝道:“二弟!还不快射我!莫不是怕伤了我?”
马代忠打着哈欠,慢悠悠的张弓搭箭道:“是,大哥小心,弟弟我可射得又远又准!”
马孟起的英姿顿时垮掉,威武雄阔的脸庞蒙一层潮红:“二弟,不许说这种恶心话!”
“盘蛇!”马芸禄的白杆枪趁此机会陡然从百化一,展露出真正的杀招。枪如活了一般,缠绕住混铁枪,马孟起只觉得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白蛇盘卷住自己,气机封闭,全身被定住。
马代忠惺忪的目光变化,像猎鹰锐利精准,箭出,瞬间已至马孟起腰部,没有箭头,就算射中也不会伤人。但马孟起怎么可能接受失败?一声爆喝,卷绕他的白蛇顿时被撕碎,白杆枪震飞,那射来的箭也被马孟起抓在手中,折断落地。
马代忠得意的道:“大哥,你还不承认?不用武玉你胜不过我和三妹!”
“我没用。”马孟起冷声道。
马代忠捂嘴笑道:“你有用没用我哪里知道,要问白玉楼的艺伎才知道啊。”
马孟起眼里怒意升腾,声音越发充满戾气:“我说我没用武玉!就凭你们怎么可能逼我使用武玉?”
“大哥,你又佯装发怒吓二哥了。”马芸禄捡起白杆枪,一边将香汗淋漓的秀发拂到耳后,一边笑着缓和气氛,清澈的眼眸里仿佛有一汪秋水,一轮明月,温柔静美。
马孟起每次看到妹妹的眼睛,总会立刻浮现去世母亲的样子,也是这般如水柔和,抚平他心里的戾气。惶惶不安的马代忠闻言拍着胸口,嗔怪的看着哥哥:“大哥,你这装的太像了,吓死我了。”
马孟起冷哼道:“你将来也要征战杀场的,胆子怎么能这么小?”
马代忠笑嘻嘻的道:“因为大哥你是绝世无双的猛将,整个木德谁的气势有你吓人?”
马原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叹长子虽有绝世天赋,可若不早日觉悟,恐怕一辈子都是个莽夫。马代忠看到父亲归来,立刻迎了来:“欢迎爹爹化缘归来!辛苦辛苦,可有钱财?女施主漂亮不漂亮?”
马原叹道:“什么都没有,都是些素位尸餐之徒,没有女施主。”
马芸禄道:“爹爹莫要忧心,女儿仔细研究了一下军中账目,一些不必要的用度节省点还是能余出点银两的,还有些老兵油条也可以放归回家,只要军力增强,王不会为难爹爹的。”
马原欣慰的道:“还是芸禄贴心,爹爹瞬间就轻松许多了。”
马孟起面露不忿的道:“我看王是杞人忧天,剑阿和剑从都快花甲的人了,过两年也许就成了冢中枯骨,那剑策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一个百人斩,就让剑府的人四处吹嘘炫耀,可笑至极!更可气的是那九岁的剑鼎!他是个什么玩意?他根本就不是个玩意!可他竟然当了千人将!不就是仗着家里有钱吗?王若让我领五万军,我即刻就能灭剑氏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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