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鱼雁警觉跟来:“我七弟要进去拜师了,周兄有何事请跟我说便是。”
周艺强撑着压力,忽略剑鱼雁,径自对剑鼎道:“七弟有没发现这么重要的日子,陆草竟然没来?”
剑鼎毫不在意的道:“定是在家羡慕嫉妒恨吧,他来不来与我何干?”
周艺道:“我刚听说了一件事,昨夜”
剑鼎开始神情淡然,渐渐严肃,又转为沉默。周艺在剑鱼雁凤目冷视下,硬着头皮将经过说完,顿了一下,又小声道:“七弟,陆草母亲应该不会有事,就算有什么事,你拜师后再去也来得及,不要误了自己!”
周艺最后的提示是带着自己的私心,论品行,他喜欢剑鼎的仁善。论关系,他未来是剑鼎的姐夫。论能力,剑鼎未来必定远超自己。周艺希望剑鼎能继承父亲的绝学,成为自己辅佐之人,实现自己毕生志向。周艺在心里默默加了句,师弟,你要记住师兄为你的付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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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草请求邻居照顾母亲,城门一开就赶往郊外的剑府庄子了。百多里地的路,没有车马代步,成年人赶路也要一天,陆草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饥渴交加,身体虚弱,跑跑走走,不亚于搏命。
陆草没有去求剑鼎帮忙,不是放不下面子,只因今日是剑鼎拜师的日子,拜师的意义多么重大,陆草比任何人都明白,因为拜周子阳为师,是他天天夜夜都幻想期盼的事。母亲只是自己的母亲,不能让剑鼎为此放弃求学机会,否则就算救了母亲,以母亲的善良倔强也定然会以死偿还。
陆草还算幸运,快要累死倒在道时,有车行的汉子经过,认得这个每日来收脏衣服的寒门学子,顺手将陆草丢运货的驴车,喂了水和干粮,送到了剑府庄子。
千亩田地,处处是起伏忙碌的身影,剑府的公子哥们都被要求早来农田干活,一为体会百姓辛苦,粮食得来不易。二为锻炼身体,消磨纨绔习气。公子哥们不敢不来,毕竟家主剑阿都一身粗布麻衣的在田里劳作了,谁敢出头找死?
剑振痛苦的站起身,腰板却是直不起来,虽然平日里有练武强身,可这干农活干下来还是腰酸背痛,苦不堪言。剑振没有发现父亲的身影,而二弟剑经早已经在凉棚里休息了,暗骂一声滑头,丢了锄头也进了凉棚,拿起桌的凉茶便往嘴里灌。
剑经笑眯眯的道:“大哥辛苦了。”
剑振心里腹诽笑面虎,嘴也和煦的道:“二弟文也行,武也行,连农活都是又快又好,为兄自愧不如啊。”
这边兄友弟恭,那边在农田玩耍的几个三代孩子也纷纷跑来了,凉棚中顿时热闹起来,有婢女送冰镇的瓜果,还贴心的在旁摇扇。
剑经的儿子,六岁的剑琦突然问道:“父亲,大伯,为何七叔父不用来田里劳作?独独就他一人在郡里享福。”
剑振嘴角不屑的一撇,因为他有个护短又不讲理的娘呗。剑经答道:“剑鼎虽是你们七叔,但年龄比你们都小,平日里不要总拿这些来比,要比就比学习武功。”
剑振的次子,六岁的剑波刻意做天真状道:“我们在这练好了身体,长高高,以后一根手指就能让小七叔屁滚尿流了。”
“小七叔。”剑振有趣的笑了,“这称呼不错,还真是个小七,哈哈!”
剑经教育道:“你们年龄相仿,平日里爱玩闹,但不可欺负你们小七叔,若是弄哭了他,要及时道歉。”
剑振长子,七岁的剑名道:“都是小七叔欺负我们,我们总是让着他,可他就爱欺负人,好坏好坏的!”
剑振板着脸道:“那你们下次就别让着他,当叔叔的欺负外甥,闹到父亲那里也是他的错!小小年纪就这般跋扈,以后我看连父亲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剑经笑道:“大哥严重了,他就是再跋扈一万倍,在大伯父面前也是枪尖的小雀,吓破了胆啊。”
“哈哈,小七叔是小雀,小雀”孩子都拍手大笑起来。
这时候,却见一个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的破衣少年被仆人领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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