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鸡鸣之时。
剑鼎在剑鱼雁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了书院,原本故意板着一张俊脸的周艺见到绝色出尘的剑鱼雁,顿时破功,屁颠颠的迎了来,讨好的道:“五妹,七弟,早啊。”
剑鼎行礼道:“师兄早。”
周艺摆手道:“咱们两兄弟莫要多礼,快进里面,你的朋友等你好久了。”
“我朋友?”剑鼎愣了一下,随即猜到是谁,眉飞色舞的道,“那我先进去了,你和五姐多聊一会。”
周艺满意的点头,好孩子,不枉我在父亲面前帮你说话,果然有明君潜质!
剑鼎欢快的跑进学堂,果然见到了胖乎乎的刘显和幼年老成的羊天罡,扑前抱住两人道:“你们怎么来了?”
九岁的刘显比剑鼎高出一大截,却像个弟弟般埋怨道:“你不去王宫读书,却在这里快活,也不想想我多无聊,所以来找你了。”
剑鼎歉然的道:“对不起,为了向周先生学本事,每日都在读书,所以没时间找你玩。”
刘显得意的道:“我已经得到王同意,今天开始也在周先生这里学习了。天罡的父亲不知道去哪了,所以我把他也拉来了。”
七岁的羊天罡淡淡的道:“父亲是奉王令去探查银矿了,如今国师已经成了山鬼婆婆,王执迷长生,父亲比以前自由许多。”
剑鼎问刘显道:“你父王如何?”
刘显脸色一黯:“父亲已经是庶民,不必称父王了,每日都将自己关在屋内,谁也不见。”
剑鼎闻言沉默,对刘章这个昏君发至内心的厌恶。
羊天罡对这些世俗杂事没有兴趣,灵光充盈的双目环视周府学堂,评价道:“此地文气汇聚,墨香萦绕,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将来定有国士之才出于此处!”
剑鼎和刘显默默看着普通的学堂和带着哈欠的同学,暗叹神棍的世界咱不懂!
府门口,剑鱼雁向周艺微微施礼,周艺忙紧张道:“五妹这是作甚?”
剑鱼雁道:“我七弟昨天自作聪明,破坏了周兄的好事,我特替他向你道歉。”
周艺心里叫苦,老父你可把我坑惨了:“五妹误会了,没有什么好事,更不需道歉,都是,都是......”
剑鱼雁嘴道歉,脸庞却清冷高傲的昂着,身材英挺的周艺仿佛整个人矮了一半,剑鱼雁冷声道:“我七弟虽顽劣,但从未有害人之心,再加姨母保护,幼稚至极,不识外边险恶。虽被你当枪使了,却还处处维护着你,可我却不能忍。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请周兄自重自爱!”
周艺欲哭无泪,我才是被人使唤的枪啊!可又不能向剑鱼雁解释,只能眼睁睁看着剑鱼雁淡雅的转身轿,美眸中一汪波澜不起的幽潭,让这初夏的清晨变得凌冽刺骨,周艺只觉得全身血液仿佛要凝固了,心里不禁对父亲和剑鼎有了怨念,你们师徒过招,受伤的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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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
陆草以小跑的速度回到位于平民区的家中,由灰土草棚搭起来的一间半屋子。陆草父亲当兵战死,寡母不顾娘家劝说,毅然用抚恤金买了这破屋,为的就是让陆草有机会读书,将来改变命运。屋子透风漏雨,墙倒过,顶塌过,陆草的母亲咬着牙,咽下血,修补房屋,坚持这份希望。
陆草家中的摆设非常简单,一床,一桌,一缸,两张凳子,其他则是零散摆放。陆草从床底的米坛中取出一包东西,打开后是几个黍饼,陆草拿起一个咬着,将其他黍饼又包好放回米坛。接着他来到桌前,桌盖着一碗发黑的咸菜,搭配着就把晚饭解决了。学堂里的学生家庭条件都不差,一日三餐,新鲜蔬菜,偶尔还有肉食。唯有陆草贫穷,所以他从不在学堂吃早餐,只中午和晚在家吃。
晚饭简单快速,陆草马又从半间屋中推出一个破旧的独轮车,赶往一处车行收取衣服,母亲第二天还要早早拉去彩云湖边浣洗。车行是剑府为了货运方便而开的,统一着装,冬夏都有两套,车行找人浆洗,这才有了陆草母亲这份微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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