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集??坏人常常是自己招来的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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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府。虎鞘脸色灰白的靠在床头，手中握着一块被血染红的白帕，虎臣端着一碗参汤喂父亲，能挥舞百十斤双戟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虎继承，虎再续都默不作声的站在后面，不住得抽泣抹眼泪。

虎鞘虚弱的摇头拒绝虎臣喂来的参汤：“不要浪费了。”

虎臣固执的道：“父亲，再喝点吧！”

虎鞘慈爱的看着虎臣：“你从小就是个面冷心热的孩子，野猪伤了陈狗子，邻里都跑去关心一番，你却是默默的打死了野猪，把野猪悄悄送到陈狗子家门口，自己带着一身伤回来。剑阿他们和你发小长大，战场同生共死几十年，我匆匆赶来，逼你嫁三丫，就是不想你将来后悔。”

虎臣脸涕泪满面，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只，只要父亲好起来，我，我这辈子做剑氏的奴仆都行！”

虎鞘严肃的道：“虎氏本就是剑氏奴仆，这是先祖的血誓，虎氏子孙从未叛逆，剑氏也从未相负！我知你从小心高气傲，但剑氏与虎氏早已亲如一家，我与剑尝是兄弟，你与剑阿他们是兄弟，你现在还是剑氏长房长子的岳父，哪家奴仆能这般被抬举的？外人那是嫉妒才拿身份激你！便你今日的身份地位，也是因为有剑氏的保护，否则早被夺了军功，谋了性命！”

虎臣闭口不言，虎鞘语重心长的道：“刘章虽有气运，但非明主，不可追随！他滥杀功臣，忘恩负义，无信也！有剑家，周家，关家辅佐，他却止步于王，不敢进取，无志也！捧小人，杀文臣，逐周家，压剑家，全都靠阴谋诡计，无勇也！自剪羽翼，自毁长城，欣欣向荣的国运变得内忧外患，无智也！你怎敢卖命给他？”

虎臣抬头道：“父亲！他是王，我为臣，忠心有错吗？”

虎鞘蓦地抓住虎臣的手：“我们的忠是······”虎鞘话未说完，猛地又喷出一阵血雾，所有的生机终于耗尽了，灰暗的双眼对着虎臣，所有未来得及说的话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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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章立于王城最高的楼阁之，目光阴冷的望着月明星稀之下的彩云郡，他未去参加剑府和虎府的喜事，但那铺满长街的酒席和笼罩全郡的喜庆却依旧刺激着他。这几年，他杀了那么多功臣，令官员朝泣别，暮相庆。国士之才周子阳如今在府邸里养病，连探病的老友都不敢见，不用几年就不会有人记得这位丞相了。

唯有剑氏，有功高盖主的统帅，有天下无敌的将军，有操奇计赢的商道巨贾，有人才如云的后辈，有军队俯首听命，有百姓敬畏爱戴，若非千年前诸子谷剑氏祖先的那个誓言，恐怕今日木德的王便是剑阿了。可就算有那誓言，刘章依旧每晚夜不能寐，噩梦不停，害怕每次睁开眼就已经成了阶下囚，亡国君。

“王。”一个年轻内侍战战兢兢的来到刘章身后，颤抖的声音里努力压抑着恐慌。

刘章疑惑的转身：“你是谁？吴成呢？”

年轻内侍连忙跪在地，双手捧着一块木牌道：“回禀王，奴是吴內侍的义子，吴內侍他，他已为王尽忠了。”

刘章蹙眉，盯着那块刻着“木”字的令牌，他沉默，等待这个年轻内侍给他想要的信息。

“奴随义父一同去执行王的任务，刺，刺杀大王子。”年轻内侍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刘章，见他面无表情，又低头继续道，“开始一切顺利，但突然冒出一批高手，义父与下属们都死了。”

“剑氏的人？或者是刘宗自己豢养的下属？”刘章终于开口，“所以只有你逃了回来？”

“不，不是！”年轻内侍忙叩首拜下，急切的道，“奴本想同义父一起为王尽忠！但那群人的首领却放奴回来，帮他们给王带一句话。奴本不从，但他说的话却对王十分重要，所以，所以奴才······”

刘章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他说什么？”

“魔非魔，倒乾坤，逆天命，强国运！”年轻内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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