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南郡作为国都,又是和平时期,为了营造歌舞升平的气氛,没有执行宵禁。贵族富人可以寻欢作乐到深夜黎明,许多风月场所都是通宵营业。只是木德的夜里格外冷,普通的百姓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剑泉今天酒兴格外好,俗话说侄子半个儿,亲生儿子跟他关系疏远冷漠,现在却是在剑鼎身找到一些类似父子间的温暖。剑泉酒酣之下还强灌了剑鼎几杯酒,看着剑鼎咳嗽流泪的囧样,剑泉笑得更欢了,笑着笑着就撇开艺姬紧拥剑鼎,拥着拥着就哭了起来。
剑鼎将醉酒的剑泉和瞾国艺姬一同丢到雪月楼的贵宾独院里,就和剑苦一起从后门离开了。剑鼎手里拿着剑泉的郡卫令牌,脸带着醉酒的红晕:“为了这小小的牌子可真是折腾死我了,三伯那么大个人,喝醉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真是好好笑。”
剑苦将微醉的剑鼎背在背,道:“酒会迷乱人的心智,阿鼎若要成为大将军,就不能贪恋这个。”
剑鼎立刻道:“我才不喜欢酒呢!又辣又苦,真不明白伯伯们为何爱喝这个。”
“你,你们站住!”一个胆怯的声音喝住了剑苦的脚步,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双手握着一根短棒,似乎在这后门等了许久,不知是冻的还是紧张,全身明显在不停哆嗦。这少年长着一张干坏事的脸,拿着干坏事的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
剑鼎生气的道:“公子我有重要的事,快快闪开!”
少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僵直的保持着握棒姿势。剑鼎恍然道:“是那姓关的派你来的?还真是二世祖的作风!幺哥,打断他的腿!”
剑苦背着剑鼎径自走向少年,少年吓得脸色更加惨白,胡乱挥舞着手里的木棒。剑苦抬起一脚踢飞木棒,又一脚扫在少年的小腿,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少年倒在地痛哭哀嚎。
剑鼎不屑一顾的道:“找打手也不找个专业点的,都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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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府老太君一再遭受打击,生命便如风中弱烛,唯有神仙能救了。几位王室太医面色歉然与忐忑的向剑从,剑文,剑君三兄弟作揖告别,就怕被迁怒。剑从阴沉可怖,剑文一脸哀戚还礼,剑君恭送几位离开,不忘送重礼表达谢意。
剑君归来见到大哥剑阿也来了母亲屋外庭院,四兄弟聚首后都是满心悲痛,相顾无言。良久后,剑君才开口道:“周先生如何说?”
剑阿眼神深冷的吐出一个字:“嫁!”
剑文从哀戚中惊醒,变色道:“不可!华若那丫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让她嫁,无异于让她死!”
剑从冷声道:“不嫁便是抗旨!就是与王为敌!你要剑氏家破人亡吗?”
剑文反驳道:“王不是昏君,岂会专听独任!我明日向王禀明缘由,再向胡丞相请罪,虽说婚姻乃父母之命,但君臣夫妻,俱以义合,情在深心,恩义俱无,夫妇离矣!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的。”
剑从不耐的道:“收起你的书袋子吧!这事由不得你做主!”
剑文恼怒的道:“华若是我的女儿,难道还由二哥做主不成?你刚刚归来,所以没看到配儿那可怜无助的模样,我不能让华若也这般?”
“都住口!”剑阿不怒自威的看着两个弟弟,“四丫头嫁不嫁轮不到你们两个做主!剑氏的家主是我!二弟,原来你眼里还有王命,那为了赶四弟孩子的探玉礼而将军丢在后面,自己一个人跑回来算什么?要是在我军中,我直接斩了你!”
剑从默不作声,剑君忙打圆场道:“二哥的军队离彩南也就两日路程了,军中还有其他将军,不会有事的。”
剑文锲而不舍的追问:“大哥!你真要将华若嫁给胡丞相?”
剑阿目光转向母亲屋内,几位儿媳妯娌,侄子侄女都聚在一起陪伴病榻的母亲,人人面都带着悲戚,却又透着坚强与团结。剑阿看着剑文道:“作为大伯,我不愿,可作为家主,我无奈!”
剑文看着最敬畏的大哥,嘴唇颤抖着,满心的愤懑不甘却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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